「欢迎、欢迎,美丽的东方女孩——」祭祆儿一进门,店主欧丽薇娅就认出她来。「你是『风男孩』的女朋友。」
祭袄儿愣了愣。
欧丽薇姬又说:「邹没来吗?」
祭祆儿这才会悟她的话。「邹风和不是我男……」
「当当当……」一串门後铃响打断祭祆儿的声音。
「祆儿?」进门的客人是刚停好车的罗愉。「怎么站在这里,店家还没营业嗯?」他走到祭祆儿身旁问著。
祭祆儿回神看他一眼,摇摇头,拉住他的掌,往店内走,不等服务生领位,就自己找位子。点过餐後,茶点很快就送上来,由店主欧丽薇娅亲自为他们服务。
她先帮祭袄儿倒茶,然後帮罗愉倒。
「我叫欧丽薇娅。男士第一次来,怎么称呼?」欧丽薇娅对罗愉微笑。她说话时,发音标准清晰,文雅贵气,端庄的举止就像一名王室公主。
罗愉微微颔首。「罗愉。」礼貌性地回报自己的名字。
「他是我的丈夫!」祭祆儿冲口强调。
欧丽薇哑停下倒茶动作。「丈夫?!」她的嗓音充满疑问,深邃的蓝眼睛接触到祭祆儿认真的眼神後,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喔,我的天!丈夫……你是她丈夫?!」她看向罗愉。
罗愉表情沉定,没讲话。
「喔,我真不敢相信……」欧丽薇娅抚著额鬓,正色说:「这可是犯罪,她还只是个孩子!」
祭祆儿一震。欧丽薇姬越讲越严重了。她突然想起昨晚,她和罗愉躺上床後,她第一次看清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她要自己摸索,像一头发情又好奇的母兽,伏在他健实完美的躯干,舔舐、亲吻。她坚持不要他动手,他就任由她来,她却久久不得要领,气得捶打他的胸口。她觉得自己好笨拙,他躺在她身下,淡淡地笑了,揽下她的身子,在她泄气的小脸吻了吻,低沉的嗓音哼著歌。她贴著他灼热的身体,很快就睡了……
她其实还只是个任性、贪玩的孩子,把罗愉当玩具,而他宠她,任她胡闹。到头来她还是没长大,闯祸就只能躲回他怀里。
「欧丽薇娅女士,可否让我们全心享用你准备的茶饮。」罗愉开了口,温和的语气,泰然自若。
欧丽薇娅一愣,笑了。男人的态度……眼前这两人,也许不是那么回事。她垂下眼帘,温柔盯著祭祆儿,说:「喔,小女孩,你真顽皮……」
罗愉让欧丽薇娅转移了话题——
由她提起、会带来困扰的话题。
她果然还是个孩子,对任何事不分轻重,只有莽撞和勇气配得上他。
这天晚上,她回到家,没再和罗愉一起睡。难得她和罗愉的关系恢复成她五岁前的亲近,她又听到那高原歌谣:夫妻间的情歌……但这不是夫妻情歌——
如果她不更加成长……
第二天,罗愉离开了——
是被她赶走的。她关在房里,开始练瑜伽,读《爱经》,每天用毛笔沾红墨水写一段在卧房的大屏风上。
她相信,下一次和他见面时,红色的《爱经》占满大屏风那天……
她和他躺在床上……
她不会再只是个小女孩……三年後
一个标准爵士装扮的男人,从欧丽薇娅的店里走出来,嘴里喃念著的纯正英文,竟是脏话,谁会晓得他真是英女皇赠勋封爵的贵族绅士。
灰暗的天空持续降雨,一辆车驶过,污水喷溅在「爵士」身上,他的长礼帽飞到车道中间,假发被突来的大风吹掉,露出不怕雨淋的光头。爵士一怒,手杖用力敲在地面,刺中一团柔软物。
「喔,伦敦什么时候变成巴黎!」爵士怒吼,甩著手杖下的狗大便,动作越来越像马戏团的小丑。
「呵……」欧丽薇娅店里,靠窗的小包厢,爆出笑声。「他这样甩,不怕弄到脸上呀!」
「是头上。」一个女声传出。
窗外街道边,爵士还在甩手杖,瞬间,那坨东西脱离手杖底端,往空中画弧,而後其准无比地落在爵士的秃头中央,爵士身形僵住,雨水一淋,果然……
「一身屎味。」倚在窗台观景的邹风和,哈哈大笑。「我看他以後再也不敢不信你的话了,祆祆——」
祭祆儿放下盘在椅垫上的双腿,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窗边。这一间小包厢,本来是一个驻店的女算命师在使用。记不得是哪一天,邹风和告诉她,欧丽薇娅的店来了个有趣的旅人——用水晶球帮人看命运的吉卜赛女郎。邹风和问她,想不想瞧瞧。那阵子,她练瑜伽练得勤,余联还教她简单的气功,她都成仙了,哪有兴趣看什么水晶球,倒是「旅人」勾引出她的好奇——四处漂泊的目的是什么?在亿万人口中找伴侣吗?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岳靖
罗愉
祭袄儿
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