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吻她。她才让他带著陶垚农进去。
「噁——」邹风和将拆得只剩透明封袋的冰凉物丢到桌上。「这是什么?乱噁心的……」
祭祆儿回头一看,笑了起来。「垚农哥哥干么给你这个?!呵……」
「祆祆?」邹风和皱眉。「这有什么好笑——」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祭祆儿睁大眼看他,笑得更起劲了。
「什么啊?」邹风和百般不愿地拿起那包东西,又看了看,还嗅了嗅。
祭袄儿噗地笑倒在椅子上。「那是羊『小弟』啦!」
邹风和一时反应不过来,俊颜愣著。突然——
「羊睾丸!」他大叫,倏地丢开手里的东西。
祭祆儿揩去眼角的泪,坐直身子。「想不到浪荡不羁、夜夜出入红灯区的邹风和,会认不得那东西。」她调侃他。
「拜托!我看的都是女人好不好!」邹风和用方帕猛擦著手,没好气地喃道:「这个陶先生……难不成打算拿这帮他妻子坐月子?!」
「为什么不,很补啊!」祭祆儿眨眨眼,收不住窃笑声。
邹风和翻白眼,仰颈朝天。「喔——」他长叫一声,道:「祆袄,你们这个岛上,怪东西太多……」
「你还会嫌东西怪?!」祭祆儿插嘴。「你自己就是一个怪东西!」
「这不一样!」邹风和反驳。「这岛上的怪,无法想像!例如,你才十八岁,就说自己是某某人的妻子,这是疯狂耶!祆祆!」十八岁交男友,他可以想像,可是「丈夫」……他会觉得她疯了!
「我从小就嫁给罗愉了啊!」祭祆儿一脸甜蜜。
邹风和又翻了个白眼。「看吧,我就说你们怪……居然连指腹为婚都有!」
「什么指腹为婚!我们祭家神秘的传统,都被你说俗了!」祭祆儿忿忿地说:「这叫命定……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本小姐懒得理你,我要去看宇妥的婴儿。你自己去玩吧!」反正祭家有派导游给他。祭祆儿起身,迳自往屋里去。
啪!一个枕头迎面砸在陶垚农脸上。
罗愉慢慢直起身子,脸微微朝後看一眼陶垚农。
陶垚农一脸灰暗,拍拍罗愉的背。「闪得好、闪得好,不愧是从小练武的罗家男儿。」他绕过罗愉,直直住房中的床铺走去。
「你站住!陶垚农!」床上的宇妥,怒著一张美颜吼他。
陶垚农不以为意,就是要靠近爱妻。「我来看你了……」
「你去死、你去死!谁要你来看!」他每走一步,宇妥就把茶几上的一样东西丢向他身上。
罗愉跟在陶走农後面,一一捡起地上的物品,全是一些柔软的小东西,尿布、玩偶什么的,宇妥姊就是不会想要拿那个装热水的钢瓶丢陶垚农。
「谁要你来看!你去看你的鸡鸭鹅牛羊马!」直到陶垚农将她拥入怀里,宇妥还在尖声骂著,可双手却紧紧地环住丈夫的脖子,眼泪如泉涌流下。
陶垚农亲吻著她的脸。「别哭了。我怕你眼睛不好……」
宇妥摇头,就是要哭。「你只管去担心你的动物生产!我自己生、自己养,你都别管!我……」
陶垚农吻住她,不让她说。他们的儿子在一旁的育婴床上,嘤嘤出声,似乎想哭又怕打扰父母。罗愉走过去,将婴孩抱起来,圈在臂弯里轻轻摇著,走到门外的长廊。
「让你父母独处一下嗯。」他关上房门,看著小婴儿的笑脸。
「他是个聪明的小家伙!」祭祆儿刚好来到。
罗愉微笑,调整角度,让她看得更清楚。「你觉得像谁?」
「嗯——」祭袄儿拉著他,坐到墙边的沙发上。「像谁啊?」她伸出葱白的指,逗弄著小婴儿。「照理来讲,应该是像宇妥或垚农哥哥,可是——」她顿住语气,神秘地笑著。
罗愉挑眉看地,无声询问。
她继续说:「他是你接生的,搞不好会像你。」这就是她的结论。
罗愉笑了起来。「祆儿——」
「别说怎么可能!」祭祆儿捣住他的嘴,说:「罗悦都能觉得我大哥的儿子像我小堂哥了,宇妥的孩子像你,也没啥好不可能。」这一听就知道是讽刺。
罗愉抓下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罗悦不就为这错事,被你大哥惩罚,不能回海岛了吗?!怎么,难道你真希望这孩子像我?那肯定也像罗悦嗯?」
「才不!」她回道,柔荑与他的大掌,十指交扣。「我生的孩子,才能像你,只能像你!」她强调。
罗愉凝视她坚决的美颜好一会儿,眼神移回小婴儿脸上。「这种问题,我们以後再说吧!」他站起身,要将婴孩抱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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