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骤然升高,即使房间里的冷气依旧运转着,也无法阻止两人逐渐发烫的肌肤。
「妳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他拚命地挣扎着,压抑的汗水几乎湿透了身上的T恤。
「花拓,不要把我当小孩,我是个女人。」
简明清晰的声明击溃了他的最后一丝防卫,他低吼一声,俯身吻住了她。
不同于初尝禁果的她,他的舌尖挑开了两片樱唇,吻得既深入又激烈,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在他体内爆发,而她,则心甘情愿地任火烫的浪潮淹没。
事实证明,她的学习能力极强,不多久,她便仿照着他的方式回报以同等的热情,他们难以餍足地吸吮着彼此,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抽离了那两片已微肿的红唇。
有一剎那,理性又回来了,犹如正吊挂在悬崖边缘,他奋力攀住支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块岩石,欲拯救她,也拯救自己。
「宇净,我们真的不该继续下去……」他近乎哀求地在她唇畔说道:「妳太年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老天……妳给我一拳、赏我一个耳光,或是用脚把我踹开都行……」
她静默不语地伸手抚上他的脸,两眼凝视着他,指尖缓缓滑过他的眉,他的颊、他的下颔,胸中的情意更加浓烈。
回视她是个致命的错误,那双总是让他心旌摇荡的大眼,此时写着坚定和其它一些令他深受吸引的不知名情绪,把他好不容易寻回的理性一下子赶到九霄云外。
他再度吻上她,彻底迷失了。
「我给过妳机会离开……」他气息狂乱,粗嗄的嗓音中含着一丝堕落前的绝望。这丝绝望,却犹如最强力的催情剂,将两人之间的情焰,刺激得更加高涨。
「而我拒绝了……」一声响应听来更像娇喘。她樱唇微启,眼睫半垂,全身的肌肤在那双充满挑逗的厚实大掌下,燃烧了起来,小脸上渐浓的醺意令他更加血脉贲张。
不一会儿,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薄薄衣物消失,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她模仿着花拓触摸她的方式,伸手在那强健的体魄上探索,直接、大胆却又夹着几分羞涩的动作,几乎把他逼疯。
他霍然攫住那双柔荑,要是任她这么摸索下去,他绝对支撑不了多久。她张口想抗议,却被另一记热吻封了口。他尽情地品尝,霸道地攫取,直至感觉到身下人儿彻底的臣服,然后难以餍足的唇瓣往下移到粉颈,接着往下,再往下……
这一夜,所有的顾忌都被抛在脑后,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以及他们所共同编织的情欲之网。窗外日头高照,在光明之中,所有的罪恶似乎再也无法遁形。
花拓一睁眼,良心的谴责便如宿醉后的头痛般无情地袭来。
他不是人,是禽兽。不,他连禽兽都不如!
姑婆把朋友的孙女交给他照顾,他居然……居然真的彻彻底底地「照顾」了人家,连一寸也没放过!
而且还不只一次!
贴着他的娇躯微微地动了下,昨夜被他吻遍的精致脸庞仍倚偎在他肩窝,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占有地横过他胸前。在睡梦中,她显得更脆弱,也更年轻。
该死的是,他发现自己又亢奋了起来。
他轻轻地移开胸前的手臂,试着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离开床铺,免得又忍不住像头发情的野兽般压住她,把她从头到尾再「照顾」一遍。
「你要去哪里?」黎宇净握住他的手,惺忪的眼眸半睁。
「我……去一下洗手间。」
「喔。」她双唇一弯,带着困意的慵懒笑容,使花拓登时感到一阵目眩。「快点回来。」
「嗯,妳继续睡。」他扯了下嘴角,轻掰开柔荑,手忙脚乱地套上T恤和短裤,几乎是用逃的钻进了浴室。
一躲进浴室,他便扭开水龙头,让奔窜的冷水冲过指间。
他把冰冷的水往脸上猛泼,沁人的凉意使他更加清醒,却无法洗去心头那份深沈的罪恶。
他染指了姑婆好友的孙女,他玷污了被托付给他的女孩的清白──一个他理当以妹妹看待的客人,他罪无可赦、他猪狗不如!
忽然间,他怯懦地只想一辈子躲在浴室里,最好永远不用面对自己干下蠢事之后的后果,但他的教养和他的个性都不可能允许这份奢想。
用毛巾胡乱地抹干了脸,他暗自祈祷床上的人儿正睡得香甜,好给他多一点时间,理智而冷静地思考该如何面对昨夜的「失足」,以及面对她。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苏霏
花拓
黎宇净
日久生情
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