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出版社说要交序文的时候,让我回想到国中时代写周记。
国高中时的周记在抄完一堆国内外新闻之后,还要写一篇本周生活报告,老实说,每次到了要写生活报告的时候,我就很头大。
并不是头大写不出来,而是头大不知道要写什么?也许各位朋友会想,这有什么差别?有!差别可大了!
写不出来是整个人已经肠枯思竭,一个字也榨不出来,可是不知道要写什么,却是因为犹豫着该和导师聊聊我们家隔壁阿花养的小黄呢?还是对面张大头家最近遭了小偷……
现在想想,我国高中六年的导师耐性都满好的,总是捺着性子把我长篇大论的废话看完,再加几句温柔体贴却又不失威严的评语,比如说——
欺负小动物是不好的行为。
看你这么爱写东西,为什么作业都不交……之类的。
不过,别人的八卦写得过瘾,当时间过去了自己再看也不会脸红,反倒是我自己的、较情绪化的话题,好像讲多了,写久了,心情就会很闷,以后看到了还会想找个洞钻进去。
所以,不谈我这个人,来谈谈这本书吧。
说到这本书,最让我很冲动想打开话匣子的,就是书名。
老实说,我的写稿经历还很短,不知道其他作者在写作路程上究竟经过了哪些、熬过了哪些?所以我也就本着这个想法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过这本书却让我发现到自己有一个大概永远也好不了的痛脚……
那就是,我有“先天性书名灵感缺乏症”。(真的有这个病啊?至少我会是第一个病例。)
当我知道出版社要我改书名时,简直青天霹雳、风云色变,顿时间觉得全世界都鬼哭神号起来……
那个书名我可也是想三天想破了头的啊!没想到我又得掉进想书名的地狱里。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蹲了半天的厕所,腿都麻了,头都昏了,千呼万唤“始终不出来”,然后你还得再蹲半天一样。(很不文雅吗?每个人都要做的,没有什么雅不雅啦!)
设定主角名字时,只要字典拿出来,眼睛一闭,翻到哪一个字就是哪一个字,多简单、多美丽啊!
这时候,我就会很希望我是大雄,大雄呼叫哆啦A梦,变出一台书名自动产生机给我!把书的内容keyin进去,书名就嘟噜噜跑出来……多好!
当然我不是大雄,所以也没有哆啦A梦,只好三更半夜登上MSN把朋友们一个个捉来严刑拷问、压榨脑汁,再加上本人闭关三天三夜,日思夜想,吃饭时想书名、上厕所时想书名,连睡觉都梦到在想书名,这才终于挤出几个书名交差。
很累吧!(我想各位也看得很累,这就更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总之,谢天谢地,书名终于出来了(很鳖也不可以笑哦Q_Q),周记一样的序文也写完了,交差啰!这一直是她埋藏在心底的小秘密,打算这辈子不要告诉任何人……
今天她值日生,得在最后一堂的体育课结束后,将全班的球具归还体育室。
“阿铃,拜托你,我补习快要迟到了,球具能不能麻烦你自己去还?”另一个值日生带着一脸歉意的道。
张铃钰向来不懂怎么拒绝别人,何况对方看来那么十万火急的样子,她看着那两大箱重死人的球具,还有位在操场另一边的体育室,仍然硬着头皮道——
“可以啊!你快去补习吧,迟了就不好了。”
“谢谢你,”同学甲感激涕零的说,“虽然有点重,不过你一定比我有力气,那我走了。”
谁规定人长得高就一定力气大啊?张铃钰笑容有些僵了,不过仍是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拖起第一箱球具。
反正,就算她说自己搬不动,大概也没人相信。
嘿咻!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球具拖到操场上,张铃钰决定向学校建议,装球具的箱子下面加四个轮子,用推的才不会吃力。
就在她认命的当苦力的当口,一架不长眼的纸飞机砸在她后脑门上。
谁啊?张铃钰看左右没人,奇怪的捡起那架纸飞机,立刻发现上头有字……
不是她偷窥别人隐私,而是那几行字大到她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张呆猫,又当免费苦力?
张铃钰鼓起腮帮子,这种自以为潇洒帅气、撇得龙飞凤舞的字迹,还有“呆猫”两个字,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个猪头闲着没事调侃她……
她气鼓鼓的四处张望,果然看见岳轩岚笑嘻嘻的趴在二楼阳台上看她。
这个家伙,又藉着公假光明正大的跷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