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叹气。“妳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要扭曲我的话呢?”
她背对着他,没有回话,极力忍住想哭的情绪。
明明知道自己说的话太任性了,但她就是拉不下脸来解释。
她绕过他的身边,从卧室找出一个大型提袋,拉开衣柜,将属于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塞进去。
“筠初……”他跟着走进卧室,出声制止她的动作。
她刻意漠视他的存在,又到浴室把牙刷、洗面奶、卸妆油、洗发精等等属于她私人物品,一一扫进提袋里。
“夏筠初!”他扣住她的手肘,用力扯了一下,强迫她迎视他。“妳这是做什么?”
“收东西,没看到吗?”她倔强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想帮忙,就不要妨碍我。”
她再也受不了和他共同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面对他愈来愈忙碌的事业,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寂寞,觉得这一切对她太不公平了,甚至嫉妒起他的成功。
她知道这样对他任性是没道理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筠初,对不起……”想起连日来她所受的委屈与挫折,他心疼地放软语气。
“你没有做错什么事,不需要跟我道歉。”她声音低低地说。
他伸手抽走她手中的提袋,“把东西放下来,不要走好吗?”
“我没有要走,只是想回自己的家而已。”她垂着眼,没有看向他。“反正你这阵子也很忙,我在这里还不是一个人,干脆回家去。”
“不要这样,我今晚早点回来陪妳。”他由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放低姿态,向她求和。
“不用了,你还是认真把工作做好,我一个人可以好好的,你不用担心。”她拉开他的手,离开他的胸膛。
屠仰墨无奈地看着她拎着两个提袋,离开他的房子,却找不到理由挽留她。
虽然两人就住在胳臂,但中间隔着得不只是一道墙,还有她骄傲的自尊……
又是一个星期三下午,以往这个时侯夏筠初若是和庄伊人聚餐,手中一定握有一本《W周刊》,讨论最新的流行时尚或电影消息。
这一天,两人又约在附近的咖啡厅闲聊,体贴的庄伊人怕好友触刊伤情,不敢将手提包里杂志拿出来。
“妳最近还好吗?”庄伊人早就由屠仰墨口中得知她在家搞“自闭”的事,所以剧组的事一忙完,就立即约她聚餐。
“就……当一颗发芽的马铃薯。”她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无奈。
其实她很不好,忽然失去工作,没了生活重心,还没学会怎么调整心态,和屠仰墨的感情也触礁了。
明知道他没有错、也没有惹她生气,但是面对他,她就是有说不出的疲累。
“我上去妳的部落格看过,还是有很多理性的读者支持妳,妳不必在乎那些思想偏激的读者。”庄伊人心疼地安慰她。
她偏着头,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原来春天已经来了,连路上的行道树也披上一层翠绿,然而她的心情还停留在阴雨绵绵的冬季。
“那些在网络上批评妳的人,依我看来,根本是一群非自愿单身、没有勇气追求幸福、只敢缩在屏幕前打笔仗的懦夫。”
“无所谓。”她一派潇洒地耸耸肩。“最近还有没有新剧要开拍?或者妳们剧组还缺不缺人?”
“妳要再回来当编剧吗?”这倒是出乎庄伊人的意料之外。
“嗯。”她点点头。“我总不能一直在沙发上发芽吧,要找一点事情来做,现在专栏停刊,那就改写剧本吧……”
“目前我们剧组的编制已经刚刚好,我在……帮妳打听看看有没有制作人要开拍新戏,有的话我再帮妳连络。”
“谢谢妳。”她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专栏的事妳就这么放弃了吗?不回去再找总编辑商量看看嘛?我看他们好像还没有企划新的单元,也许还有讨论的空间。”庄伊人好心地提出建议。
她摇摇头。苦笑道:“这件事大概是要告诉我,面包和爱情,只能择一,不能两全。”
“那……妳和屠仰墨之间还顺利吗?”庄伊人问的小心翼翼。
“我知道专栏停刊这件事与他无关,我被读者留言攻击也不能怪他……”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但是我就是没有想见他的心情,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沮丧的样子……”
庄伊人点点头,颇能理解她的心情。
“对于我们的关系,我忽然觉得好疲累,一想到另一个人要面对我的低潮,就让我很想逃、很想把自己藏起来,我不想让任何人同情我……”她愈说心情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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