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里的工读生无聊地和她闲聊两句,接着她在付钱后便拎着塑胶袋走出便利店,一个人又原路折返。
刚转进巷子,身后恍似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没人,回过身继续前行,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而且好像有越来越靠近的趋势。
不可能啊!刚才她回头看,明明没有看见人,怎么可能现在还有脚步声直跟在她身后?
不想没事,越想心里越毛,她忍不住拔腿就跑,却再没有回头探看的勇气,总之,逃命就对了!
她一开跑,后面的脚步声明显一顿,紧接着追着她跑,对方的脚步好似很大,三两下就追了上来,傅雁南吓坏了,双腿不敢稍停地狂奔,感觉心脏像要跳出喉管,连下午突然被花瓶「攻击」时,都不像现在这般紧张。
南无观世音菩萨、玉皇本帝、弥勃佛……不管什么神,谁来救救她吧!
「嘿!」可惜她在心中呼唤的那些神明似乎都没听见她的祈求,突然,那个人抓住她了,一把攫住她的左腕。
「啊~~」被恐惧紧紧攫住的傅雁南,反射性地尖嚷出声,她用右手的塑胶袋当武器,猛地扫向来者,拼命一击——
K死你这王八蛋!
「靠!」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玩阴的,来不及阻挡加上那些购买品的重力——0K绷、零食都构不成伤害罪,最可怕的是那些饮料,这么一扫过来,连骨头都痛了!他忍不住低咒出声。
塑胶袋底因这突来的撞击而破裂,袋里的东西可笑地滚落一地,她错愕地瞪着那名掩着脸的高大「歹徒」。
「大狮?」
「妳他妈的搞什么鬼?!」他像头暴躁的狂狮,揉着受创的脸,忍不住低咆。「妳是没看到我喔?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吗?还攻击我?!我都不晓得妳有暴力倾向!」
「你——」在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他之后,傅雁南心里原本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内疚,但一听见他怒火狂烧的乱扫射,她的火气也跟着扬了起来。「你以为现在几点?你以为跟在人家后面跑是件很有趣的事吗?我下午才差点被花瓶砸到,晚上又遇到紧追在后的恐怖脚步声,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害怕?你当我没神经吗?」
她每说一次就猛戳一次他的胸口,那一次重过一次的力道,差点没将他的胸口戳出一个窟窿。
随着她激动的指控,施呈勳发觉自己根本是个白痴!没保护到她就算了,竟还把她吓哭了?!
他轻叹一口,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我以为妳看到我了。」
「都是你啦!都是你!」直到此刻,她紧绷的神经才开始放松,一放松便控制不住眼眶的酸意,抡起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我不好,我不好,乖,别哭。」从没想过她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安抚小孩似地轻拍她的背脊,他对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些许罪恶感。
「过分啦你!人吓人会吓死人捏!」她毫不客气地将眼泪、鼻涕全往他衣服上抹。
「我怎么知道妳这么胆小?」他陡地觉得好笑,闷声嘀咕。
「你说什么?」她哭糊涂了,拿泪眼瞪他。
「我说……妳哭成这样,回去恐怕要吓坏妳爸妈,不如到我那儿坐坐,晚点我再送妳回去。」浑身酸痛地由梦里转醒,傅雁南瞬间有些怔仲——不甚熟悉的天花板,似曾相识的陈设,还有身边沉重且陌生的鼾声……鼾声?!她可不记得自己养了头猪!
鼾声的主人一个翻身,一只又重又壮的手臂压上她的脖子,差点没让她断了气;她赶忙又推又扯地将他推离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将气调匀,免得世上冤死亡魂多加一条。
天杀的!她想起自己怎会在这里,不禁懊恼地低咒一声。
明明说好只是坐坐的,怎知就这么坐着坐着坐到了床上,甚至「顺便」被吃干抹净!真是……神奇得令人难以置信!
她还记得,因为昨天回到他家时,他的手揉着被她的塑胶袋攻击的脸颊,她一时不忍,毕竟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她便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帮他热敷,以解自己心头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谁晓得这单纯到不行的救赎自己罪恶感的行动,会让这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色心大起,继而被他「吞噬入腹」、「尸骨无存」,造成目前这等窘境。
想起那炙热的交缠、抚触,傅雁南不禁一阵悸颤、浑身燥热,恨不得就地挖个地洞将自己活埋。
她不是不愿跟他做那档子事,只是那不是应该得等到新婚之夜才做的吗?现在这样算不算「偷跑」……要死了!她竟想到新婚之夜?!该死!难道她真的爱上这头师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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