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谷峣耐性尽失,顾不了礼貌,更不管身旁站满了人,握起拳头便朝他的脸挥过去。高大的涂宁立刻像个陀螺转了两圈后,跌坐在地上。
身旁的人潮立刻自动退开,以他们三个人为中心围成一圈,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热闹。
「你干什么动手打人!」季若扔下手里的东西,蹲在他身边问:「你没事吧?我看看……」
「我没事。」他揉着脸颊狠狠的瞪着谷峣。
「我只是要他安静点,别打扰我跟你说话。」说着,他便拉着季若走进洗手间,进了厕所锁上门,真正的面对面好好谈谈。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释怀?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我不想说也不想听,你让我走。」
季若想去开镇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谷峣抓住,将她双手都往墙上按。
分离几日的思念在接触到她身体的温度时完全溃决,谷峣用强壮的胸膛压住她,狂烈的亲吻着。
他厚实温柔的舌头在季若的口中探索,似乎是冀望能再寻回往日的热情,但那或深或浅、时轻时重的吸吮,却再也得不到相同的回应。
谷峣捧着她小小的脸蛋,一遍遍的注视,仿佛那不是他熟悉的脸庞。
「让我走吧,飞机要起飞了。」季若冷冷的说。
「我搭下一班飞机过去找你。」
「谷峣,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即使相爱,心里若是存有阴影,迟早还是会分开的。」
「我不要分,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要分手。」他接近失控边缘地怒喊,「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所以这时候什么都不要谈,等发表会结束后我们再说。」
「我暂时不会回台湾了。」
「OK,你喜欢日本,我们就搬到日本定居,我在那也有朋友……」
「谷峣。」季若按住他的唇,要他仔细听她接下来说的话。「我会定居日本,但不是跟你。」
「什么?你……你要跟……你不会真的要……」他顿时语结,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会答应他的求婚。」她一如当初说爱他一样的坚定。
「为什么?妳怎可以……」
「这就是我要说的,让我走吧!」
这一次,谷峣没有阻止。他退靠在隔板上失了神,心口的疼痛不再,因为他的心已经被掏空,扔进了垃圾桶。
季若一出厕所,抓起行李头也不回的往出境入口处走。
涂宁左手抚着被打的痛处,原地不动的目送季若离去。「你这是干什么?」季茂抓着谷峣放在他面前的辞呈,急切的质问。「事情不是都找到解决的方法了?虽然有些损失,但毕竟保住了『岩笙集团』的声誉,你何必还放在心上呢?」
「虽然和小野泉已经解约,她也答应不会将事情公布,但这都是我必须负的责任,我不想让你难做,所以你就批了它吧!」
「什么都有得商量,唯独你要辞职这一点我绝不接受。」季茂一口拒绝。
谷峣憔悴的脸上仍有掩不住的傲气,他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离开或许不是唯一的方法,却是最好的选择。
他无奈的摇摇头,坐下说:「其实你知道我该走,这里……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早当你是家人,是你自己心里太介意了。」
「或许真像季若说的,虽然我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仍挂意小时候那场意外吧!」他坦承的说。
「你跟季若真的完了?那天你不是追到机场,难道没将她哄回来?」
「你应该比我清楚结果如何,否则也不会要尹兰隐瞒有人跟她求婚的事,不是吗?」谷峣轻轻闭眼,仿佛这话像把利刃再次划在旧伤口上。
「季若亲口说了?」季茂似乎很惊诧。
「所以我认清了自己,带着恨去爱她,真是对她最残酷的伤害。」
季茂虽然了解,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使力,帮助这两个因爱受苦的恋人。
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尽的蔓延,谷峣的辞呈握在季茂手里,好像带刺的荆棘,扎得人好痛。
这时,内线传来秘书的声音,通报季茂的父亲来了。
两人几乎从椅子上同时站起,不约而同的朝大门望去。几秒钟后,温父的身影出现在敞开的门后,脸上依旧是慈祥和蔼的微笑。
「爸,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季茂赶紧上前搀住父亲。
「没事没事,我正好看一个朋友,经过这儿就上来走走。」温父一双眼直盯着谷峣,开口问道:「谷峣啊,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你到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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