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除非你能让我的孩子再活过来。”舒璃美丽的脸庞留下决绝的泪水。
李惟西用力捉住舒璃的手。“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证据。你说,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我对你不忠的证据在哪里?三年前你一句“我对你不忠”就离家出走,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呢,我去跟谁说?跟谁要?”李惟西红着眼,气愤的对她吼。
舒璃挣开李惟西的手,气愤的对他说:“证据是吗?你等我!”李惟西看着她走到梳妆抬前,从右手边抽屉旁的一堆文件中翻出一张照片。
她把照片拿出来,往李惟西身上丢去。“这就是你要的证据!”李惟西端详着照片许久许久,才抬起头对舒璃缓缓的说:“我会向你证明你是错的。”说完,怀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蹒跚着步伐走出房去。
那一晚起,他便没有再回木屋。
雨接连下了几天,一群爬玉山的大专学生在山区失去讯息,山难协会出发协寻,并打电话到医院来请求李惟西前往支援。
李惟西请他的学弟到医院来驻诊,没对舒璃留下只字片语,就匆匆出发。
他的行踪还是舒爸告诉舒璃的。
李惟西离家的三天里,雨仍持续下着。舒璃整天闲在家,盯着窗外的雨,闷得慌,甚至动不动就打破东西。
“舒璃,你是不是在担心惟西?”当贵玉来看女儿,第五次帮忙收拾地上的碎片时,忍不住抬头看着慌慌张张拿着抹布前来的舒璃问。
“没有!”舒璃大声否认。
音量之大,吓了妈妈和自己一大跳。
“我是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处理这些事算家常便饭。只是这雨下得实在太久了点,久得让我有点心浮气躁。”舒璃企图解释清楚。
舒璃边用力擦着地板边想,老妈可真幽默,她会担心他?切!
他们可是将要签字离婚的怨偶。
她心烦的拨开缇花窗帘.看着窗外的雨。同情的对着倚在她脚边、看来很享受的小龙说:“可怜的小龙,好几天没出去跑跑了,你一定也很无聊吧?”
小龙慵懒的摇了两下尾巴,但不到两秒钟,它忽然挺直身子,竖起耳朵,神情专注而紧张。
“怎么了?小龙?”舒璃不解的看着狗儿.狐疑的走到窗前。
一部警车停在屋外,嘉诚脸色沉重的走进来。
舒璃看着嘉诚的脸色,直觉李惟蕊一定出事了。但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问,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李惟西是不是出事了?”舒璃揪着心痛的感觉.硬是把该问的给问出来:
‘他坐的救难车因路基坍方,翻落山谷了,我们已经派直升机上了。”
舒璃闻言,脑里的思绪像电视忽然没了画面,一片漆黑。
嘉诚看着她惨白的脸,正要出言安慰。
舒璃彷佛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以轻得不能再轻的虚弱声音问:
“他、他死了吗?”
“喔,不,他没死。只是左脚骨折,他医院里的医师已经随同直升机出发了,半小时后应该会回到医院。”
舒璃重重的吐了口气。
“你差点把我吓死了。”舒璃瞪着嘉诚说。
“知道你很没胆,所以惟西要我先回来跟你报平安。”“那些学生怎么样了?”舒璃回过神来,声音还有些颤抖。
“都平安下山了。”嘉诚说。
“没人受伤?”舒璃又问。
“受伤的只有惟西和载他的司机。”
‘好一个伟人,他想让人立碑吗?”舒璃一把无名火又无端烧起,正火速蔓延到其他人身上。
“喂,他对我们镇民而言很重要,别诅咒他,否则,我真的会逮捕你。还有,三十分钟后直升机会载他回医院,我先回警局,待会儿我会去医院接他,你去不去?”嘉诚问舒璃。
舒璃还在惊吓与生气中摆荡不定,直接给嘉诚一个冷冽的眼神。
‘好好好,我怕了你,我先走一步。”嘉诚太清楚她发起脾气的样子,全世界恐怕只有目前受伤的那个人才罩得住她。
晚上十一点钟,李惟西忍着左腿的疼痛,躺在他的休息室里,百般无聊的吊着点滴。
来关心他的人好不容易全走光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又累全身又痛,最糟糕的是换他闹失眠。
他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休息,朦胧中聪见门把转动的声音。这时候有谁会来?
李惟西将身体调整成一个比较舒服的角度,好看清楚来者。
舒璃打开墙上的小灯,轻手轻脚的把皮包搁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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