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全身瘫软的被他揽在怀里喘息时,就是副模样吗?
她赶紧取出包包里的小化妆包,拉开拉链要拿出梳子和口红,不灵光的手指却把化妆包里的粉盒、口红都抖落到地上。
她蹲下身一一拾起,心狂跳,匆匆梳好长发,刻意把发绾成一丝不苟的髻,以冷色系的化妆品补好妆,一刻也不再停留地走出他的房间,经过客厅打算要离去,见他高大的身影竟然仍倚在门口,意味深长地望向她来。
“谢谢。”她低下头,加紧脚步地经过他。
黑耀霆瞧她把自己弄得像尊凛不可犯的女神,不难猜测她为何要这么ㄍーㄥ,她粉饰自己的外表只为定出他的地盘后,不让旁人看出在这里时发生的一切。
他可以暂时放她走,但她得记住他这号人物,还有……他烙在她身心的印记,绝不让她轻易将他忘了。
他恶作剧地伸长臂膀,扔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掳到面前,沉声提醒道:“说再见。”
“再……见。”她心跳怦怦,只要他别再吻掉她的口红,弄乱她的发,说什么都行。
“再见,我的小处女。”他炙烫的唇刷过她的耳畔,随即松手,转身进房。
她整个人一震,浑身狂颤地立在原地,望着他消失在走道,她感到不安、惶惑,像只受重创又想振翅疾飞的鸟……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她无意中透露了什么吗?
无论如何,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打颤的双足套进高跟鞋里,脚步不稳地走向院子,打开大门,奔出小径,在街道上找到自己的车,打开遥控锁坐进去,片刻不留地开车走了,受惊扰的心没一秒平静,真不懂他是有什么神通,怎会全都知道?十天过了,黑耀霆没再打电话来。
白水菱人在公司会议室里,会计部门的主管正在报告下年度的采购预算,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里,煎熬地看着会议桌上的手机,每回手机一响,她的心就跟着惊跳,但来的都是公务上的电话,从没有再显现“黑耀霆”这令她惊惶失措的三个字。
他把她的心搅乱,自己却突然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音讯,她不知他是否已经回澳门去?或是意大利?
她从没主动打电话询问他的行踪,心却陷在矛盾的深渊,她宁愿他永远别再打电话来,又战战兢兢地怕他突然来电,于是她心老悬在半空中,脑子里胀满了他。
那日在阳光下质朴的他、剽悍的他、诱人的他……全都是他,他害她夜里不能成眠,开会不专心,工作力不从心,陷入崩溃的边缘。
要是他少点恶霸、邪佞,多点纯真、善意,她会无法克制地疯狂爱上他吧!可他除了对她使坏……没别的了!
“水菱,你还好吧!你看来好像生病了,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要不要到行天宫去收惊?”会议告一段落,副执行长陈宜珍走到白水菱身边,倾身小声地问她。
“我……没事。”白水菱无奈地否认,而其实她的心病了。
“是吗?我觉得你连手机响都会吓一跳哩!”
“噢……是吗?”连好朋友也看出来了吗?她是这么拙于隐藏自己的人……
“要不要我陪你去收个惊?”
“不……不用,我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那下个周末晚上我男朋友生日,我们包下JUICY夜店的爵士酒吧开派对,你也来好不好?”陈宜珍邀她。
“几点?”白水菱的目光下意识地瞅向桌上的手机。
“十点。”陈宜珍说。
白水菱生怕到时黑耀霆会来电……
喔!她为何那么在意着他?她被他压得死死的,连和朋友出去都得先考虑到他,她可以不必给他这样的优先权,她不能老是被他无形地牵制着,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个输家、床伴,不是他的女朋友……什么都不是。
“好,我去。”她得去透透气,她不能活在他的阴影下,周末休假她就关机,谁都别想打扰她,尤其是黑耀霆。
“那就算你一份喽!”陈宜珍欣然地笑着。
“好。”白水菱点点头。
就在此时,SUMMER春风百货公司的喷水广场外,有辆黑色宾士违规的停在红线上,黑耀霆就坐在宾上车的驾驶座,手指敲着方向盘,深邃的黑眸瞥着人来人往的百货公司,他满心悬念的小女人就在这里的某个楼层。
一连十天他忙碌得没机会再“召见”她,他的三弟寒啸天到台北来跟他商讨东南亚地区的网咖扩展计划,他们一起飞往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研究地区性的相关法规事宜,直到昨天才搞定初步的蓝图,忙完工作,他迫切地想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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