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那家伙明里是个生意人,暗地里有个庞大的黑帮替他撑腰,早就放话要抢在前头到澳门来拓展赌城的生意了。
想起之前要开设赌城时,真是衰爆了,他到澳门官方的交谊厅会见地方的最高负责人时,好巧不巧地就在门口的台阶遇上乔治,这娘娘腔带着他的人马正要走下来,而自己则正领着一班助理要上楼到交谊厅。
“幸会,霆哥……”乔治用帕子捣在嘴上笑,眼神勾啊勾的乱瞄。
“幸会,乔治兄。”若不是强忍,他一定当场吐出来。
恶心的是乔治竟以小碎步下楼来,冷不防地在离他二口阶之处停下,倾下身来嘴贴近他耳边说:“我很有希望可以来这里设赌城哦!一年两千八百亿的营收可不是盖的,我在车里等你,待会儿请你喝酒。”
“谢了,我没空。”他鸡皮疙瘩抖落满地,面无表情地回绝。
那家伙原本惨白的脸顿时嫣红,嘴还嘟了起来,一双蛤仔眼流露出失望透顶的眼神,像娘们似的嗔道:“你好跩哦!我真恨你,你就不怕我凶?”
他只怕会立刻就吐!
那时他并没有把这娘娘腔的话当回事,进了交谊厅,之后他拿到经营权,赌城开工动土了,落成开幕后他放了自己长假,回到意大利罗马的老家,竟收到乔治一封用血写着“等着瞧”的来信,从那一刻起,他从不掉以轻心,就等着瞧这娘娘腔能有什么作为。
莫非,时候到了,那女人就是乔治派出的“工具”,想对他不利……
要真是如此,就放马过来,他候着。
他俊脸上泛起森然笑意,更加期待十二点钟和那女人的“约会”,他会很用心地、一层层地剥开她虚假的外衣,让她现出原形,哼哼……午夜十二点,白水菱沐浴更衣后,很不安地离开她下榻的饭店,独自前往赌场,她并不是要再去跟他赌一局,而是要说明她改变主意了。
她细想后发觉他的提议并下合理,输的人得当对方的情人,那输赢又有什么差别?所以她决定不赌了,打算明天就离开澳门到中国,把自己放逐到天宽地阔的西藏,独自疗伤……
进了赌场,她来到七号桌,那个男人已等在那儿,也看见她了。
“嗨!”黑耀霆微微抬起手,唇上扯着一抹淡笑。
白水菱在接触到他狂驽的眼神时心不由得慌了,脚步踌躇,她不愿意对自己坦承,其实教她反悔的真正原因是……她怕他。
这男人邪恶俊美,身上带着令人心慌紧张的魔力电流,他激烈的吻,坚实刚强的体魄……全都令她怯怕,她怎能跟他“再来一个月”?日后她将如何自处?
黑耀霆虽是笑着,森幽幽的眸却是绽着冷光,紧迫盯人地打量她穿着纯白洋装,纤弱婀娜的姿态,清灵秀美的小脸,还有那双老是心不在焉的眼睛……
她还真不只是美丽两字足以形容,举手投足间细致优雅,是他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理想情人,和她相比其它女人简直丑得像鸦雀了。
假如她真是乔治那家伙派来的人,那还真是挑对人了,要是挑了个不对味的,早就被他封杀了,根本别想接近他,不过,无论她有多让人动心,他对她仍会无情相待。
白水菱在他火灼般的目光下,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呼吸也不受控制地急促了,勉为其难地走向他。
“我!”她才开口,就被打断。
“坐下。”黑耀霆没有给她说开场白的机会,在她走近之时立即拉开身畔的椅子,“诚挚”地邀请她。
白水菱瞥着那张被拉开的椅子和他扣在椅背上的手,迟迟没有坐下,她并没有久留的打算。
“怎么了?”黑耀霆抬眼瞥她,真下晓得她是在犹豫什么?是想变什么戏法?
她心里幽幽一叹,好吧,坐下谈也行。“我想——”
“发牌,三局定输赢,各足一百万筹码。”黑耀霆在她开口的同时别开脸对庄家说,声音盖过了她的,并非没听到她柔柔的嗓音,而是不想回应,她还能“想”什么?不就是勾引他,然后使些恶劣的小手段。
“不不……”白水菱连忙阻止。
黑耀霆快受够她了,不过,他压抑下胸口焚烧着的怒火,慵懒且缓慢地回视她,就在这时捧着免费香槟的性感兔女郎过来了,他顺手拿下一杯,递给她,冷嘲道:“我知道你的习惯,你喜欢喝点酒来助兴。”
白水菱迟迟没有接下那杯冰凉的琥珀色香槟,幽幽地瞥着他,发现他似乎又生气了,猜想他的脾气不太好,如果她现在说反悔了,想必会惹毛他、让他更生气吧!不如就先赢了他再说,赢的人有权决定一切,那她也就不算是出尔反尔了,而且她手气一直都很好,赢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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