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她还是可以叫樊圆圆啊!」本来就圆还怕人叫喔?他们是老实人,表里如一,不行欺世盗名那套。
哼,讲得冠冕堂皇,明明就是记恨父母给他取的名字,也以牙还牙,报复到下一代身上。
拗不过他的强辞夺理,她也认了,各让一步,就叫樊嘉微,小名圆圆。
笔划多总好过和熊猫同名,她再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当娘的一把辛酸泪,如是想道。这个人完全没有一点父亲样,薛舒晏见他这副德行,愈想愈觉得无法信任,于是问:「你刚刚在跟圆圆说什么?」
「你想知道吗?」那简单,才刚被修理过的人立刻忘记前车之鉴,朝女儿勾勾手指头,一副哥俩好的依偎姿态。「来,告诉妈咪,你刚刚跟谁一起玩?」
「派大星叔叔!」答得好快乐。
薛舒晏皱眉。「谁?」他们巷子里有这个人吗?
樊君雅白她一眼。「你是不看电视的喔?女儿,告诉她!喔,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
「海绵宝宝、海绵宝宝!」
「方方黄黄伸缩自如?」
「海绵宝宝、海绵宝宝!」
二部合唱,默契满点,薛舒晏却听得脸上黑线掉三条。
「好?停!」她决定放弃,自行理解。「临江?」
他们跟隔壁朱小姐依然不太熟,但是和朱小姐的男朋友熟到不行,这是极诡异的状况,但事实就是如此。与朱宁夜在街头巷尾遇上,最多问候几句:「你好。」、「吃饱没?」、「吃了。」、「谢谢。」再想谈下去就会冷场。
可是和临江就不一样了,他也是话不多的人,可是她家白目的老公最懂得怎么调戏老实人,有办法连昨天晚上的菜色到床上用什么姿势都问出来,临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以致被认定呆到与派大星划上等号也不是没根据的。
樊君雅双眼一亮。「老婆,我发现我们愈来愈有默契了耶,这是爱的证明。」
不,这只是我太了解你痞性的证明。
他眼中过分明亮的诡黠笑意,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着指向自己。
「海绵宝宝。」小的那只继续回答,好快乐地手舞足蹈。
他再点点小家伙鼻尖。
「小蜗!」海绵宝宝最爱的宠物。
他指指巷尾那个前任屋主兼巷内房东的住所方向。
「蟹老板。」有够嗜钱如命又刻薄。
又指了指前头神情复杂的女人。
「章鱼哥!」好乖巧、好纯真,完全不知其父死期将至。
什么?他居然跟女儿说她是章鱼哥?那个心肠歹毒的章鱼哥?那个阴险狡诈的章鱼哥?那个总是欺压海绵宝宝的章鱼哥?那个——
秀致脸孔愈见扭曲,名为理智的那条弦终于宣告断裂,她忍无可忍扑上前去,气愤地张口便往他肩颈狠咬。
「这就是传说中的家暴吗?圆圆快帮把拔打165——」
「那是反诈骗。」他是笨蛋吗?
「就是诈骗啊!有人骗了我的财还骗我的色,用合法的诈骗手法——唔!」好痛,腰也被掐了。
「你真的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她气得张口又想咬他,从很早以前就有被虐倾向的男人低低轻笑,准确无误地凑上前噙住朱唇。「圆圆说,想要一个弟弟。」
「你想得美!」反正她是只会欺负他的章鱼哥嘛!
樊君雅不理会她的推拒,坚定噙吮柔唇,轻尝舔弄,臂膀接抱住娇妻。「我对生不生第二胎是没什么特别的坚持,不过考虑到独生女会很寂寞,生一个给她玩也不错。」
生一个给她玩?!有人宠女儿宠成这样的吗?
「晚上哄睡小圆仔,来把那本剩下的招式练完吧!」
「你的腰?」
「……你就不能忘记它吗?」他悲情地弱了声音。
年幼稚儿不解父亲悲愤,兀自天真地啃啃啃,发现小乌龟快被她啃过头,很守承诺地将掌心抓扁的半块鸡蛋糕递去。
「吃。」
「恶心死了,樊圆圆,谁要一颗满是口水的gui头啊!」
「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你就死定了。」她阴沈地警告。
他赶紧抽了张面纸帮女儿擦嘴,顺手捞起娃儿出房门,一面还传来父女俩正在上演的对峙。「吃。」
「我才不要,来洗手。」
「吃。」小小年纪的圆圆非常重承诺,说好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她会很执着。
「勋,你有够卢耶,这个性到底是遗传到谁呀……」
还能有谁?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一旦坚持就完全无法沟通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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