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定很厉害,算得很准喽!」
「大概吧,听说我妈妈的家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灵力。外婆曾说其中以我妈妈的灵力最强,所以她才能预见自己的死亡,提早安排把我送回我爸的身边。」
「为什么你妈要这么做?她既然能预见自己的死期,为何不一开始就让你跟着你爸爸?」夏央不解。
「我不晓得。关于这个问题,只有我妈妈知道,因为我爸也不明白为什么。」花靖惠话才说完,机身就开始剧烈地抖动。
原来飞机已经开始在跑道上奔驰,准备起飞。
这时夏央才恍然回神,自己刚刚被花靖惠的故事所吸引,完全忘了恐惧害怕。
飞机不断地加速、加速再加速,引擎发出的剧响震耳欲聋,颠簸的机身让人以为就快要解体了。夏央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已搞不清楚自己是害怕还是惊吓,她紧紧抓住花靖惠的手,不顾一切地将头埋入他的胸前。花靖惠出于本能反应,也揽住她的身体护着她。
突然一阵头重脚轻后,那颠簸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轻飘飘的感觉,让人觉得彷佛置身梦中。
几分钟后,那轰隆隆的剧响不见了,只剩呜呜的引擎声低鸣着。
夏央缓缓地拾起头,看着四周。一片祥和宁静中,隐隐飘散着残余的兴奋。
他们飞起来了?他们没因飞机失速而解体?夏央还处在空白状态,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们飞起来喽,妳看看窗外,云已经在我们的脚下了。」
「嗄?」夏央皱起眉,感到一阵耳鸣。
花靖惠笑着伸手扶住她两颊,中指用力地按住她耳朵前的凹穴,还张口示意她跟着做。
「啊--」
「啊?」
夏央呆呆地跟着张开嘴,突然耳内的压力减轻,她又能听见声音了。
「你怎么弄的?我觉得好奇怪。」
「这是因为我们突然上升,耳内的压力升高的关系,只要多做张口的动作就能减缓不适。过一会儿就好了。」
「喔,我好像刘姥姥哦……」她低头脸红道。
「怎么会,妳是第一次坐飞机,不懂是正常的。等妳以后多坐几次,自然就习以为常了。」花靖惠笑着安慰她。
「什么?多坐几次?」这种恐怖的经验再多来几次,那不是要她的命?他在开什么玩笑?
「对啊,这种大客机其实还算安全、舒适,等妳坐过那种机位不到二十人的小飞机,才知道什么叫可怕。那引擎声好像在妳耳朵里爆炸,起飞和降落比云霄飞车还刺激,感觉那架飞机就好像是死神手中的玩具,随时会掉落一样--」
花靖惠开始述说他搭飞机的丰富经验,像是有一次遇到乱流,飞机上下晃动长达二十多分,那时机上的人除了偶尔尖叫外几乎是一片死寂,每个人心中除了祈祷还是祈祷。当他们终于冲出乱流层时,机上所有的人都在欢呼,感谢上帝让他们逃过一劫活下来。
夏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听着,听他说各种不同的搭机经验,听他说各国不同的风俗民情。听着听着,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软软地靠在他肩上。那感觉好像她就该这么做,好像她靠在他的肩上好久了,一切再自然不过。
花靖惠低头看着窝在他肩上的小脸,感觉着她放松交付给他的重量,一股暖流在胸口缓缓流动,徘徊下去。
望着她线条柔美的脖子和娇弱细瘦的肩,眼前浮现她平时总是昂头挺胸,一副打不倒、什么都不怕的模样,没想到她会怕坐飞机,会露出那么可爱、惹人怜惜的表情。
他无声地请空服小姐拿来两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和自己身上,将窗边的遮光帘拉上,不让外头的阳光打扰她的好眠。
和她舒服地并卧在宽敞舒适的座椅上,花靖惠想起两人初见面的情景,想起那对狗母子,还有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如果当时她没有出现,不知道那狗儿会发生什么事?那群「歹看面」的少年会有什么结果?她一再解救他免于带衰别人却不自知,还为他辩护、鼓励别人打破成见接近他,甚至为他冲入厕所和其他部门的主管对呛……
这种种一切都像柔柔的风拂过他的心。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可陷入太深,但每当他下定决心要离她远一点,就有事情把他们拉在一起,结果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他无法看着她却不跟她说话、不被她感动,尤其是她捍卫他的举动、和他心灵相通的感觉、对他全然的信任,在在撼动他冰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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