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就不能忍忍吗?又不会少块肉。」
「是吗?会不会少块肉还轮不到你说吧?」她气又扬起。
「大小姐,我拜托一下妳,现在出来做事、谈生意,哪个女人不多少吃点亏?那些爬到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妳以为他们都是圣人吗?」他强压抑内心烦躁,安抚的跟她说。
无论如何,他在曾钲瑟身上已经花了那么多精神,绝对不能功亏一篑,而难得曾总那狡猾的狐狸对她起了兴趣,露出明显的弱点,他当然要善加利用。
「什么意思?」魏巧欣恶劣的心情蒙上一层灰。这小人竟企图说服她!
怎么,她脸上写着「我很好骗」呀!
她知道他怎么想的,摆明就是认为美女没大脑,真是气死她了!
「我要妳回去。」胡涂崇严肃地要求。
「干么?去问他当过童子军没有?」她反讽,撇过脸看着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黑玻璃门。
从今以后,她一定对黑不透光的玻璃门敬鬼神而远之,不再让人有机会向他一样,随口唬她这是「后现代主义」的餐厅,而她就这么傻傻的信了他。
错第一次,可以说是天真,接二连三的上当,那就是白痴了。
「我要妳去道歉,妳丢下那个烂摊子甭想拍拍屁股就一走了之。」
「我说甭想的是你啊!」她用力转过头,长发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在他为她美丽的怒容震慑时,她推了他一把,「本小姐就走给你看。」说完又狠踩了次他的痛脚。
胡涂崇痛得脸都扭曲变形,当她抽回脚时,他非但没怒气相向,反而露出委曲求全的模样。
「能够让妳消气的话,我随便妳打、随便妳骂,我的要求不多,只要妳能进去,诚心诚意……装出来也可以,向曾总道个歉。」他故意把身段压得很低,使出以退为进计俩。
「其实,窕窈淑女君子好逑,曾总是个男人,酒又喝多了两杯--」
「幸好我没喝酒,分得出猪头和男人。」她悻悻然地道,要走的态度倒不再那么坚决。
「他其实很肯讲理的,只要先满足他的需求,一切好商量。」
闻言,她顿时瞠大眼睛。
「我说过只要妳道歉就没问题。」胡涂崇连忙声明,又继续道:「在妳离席时,我已经叫了几个小姐好生地将他哄得服服贴贴了。」
「那我该说的是恭喜,不是对不起吧?」男人原来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恶心!
「这样还不够,只要妳帮个忙去软言软语几句,曾总肯定签合约的。妳也不想我们回公司难交差,是不是?」他边说边开始轻推已有些动摇的她往里面走。
「换言之,他就是面子、里子都要,对吧!」她不悦,但还是不甘不愿的往前走。虽然要她道歉是很不合理的要求,但如果稍微敷衍就能拿到合约的话,那就勉勉强强忍受一下算了。
「我们不低声下气哪拿得到合约呀。」
「有你这种人,难怪人愈有钱就愈嚣张,他还没哼痒,你就已经先替他抓好了。」天生的奴才命!
她愈骂愈顺嘴,他的态度也愈来愈谦卑,频频俯首称是,而他眼中那抹得逞的卑鄙光芒,就这样让她给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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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小姐今晚似乎显得特别心事沉重,可否说出来让我替妳分忧?」管仲柏撑起身子,取走她手中快燃到食指的烟,一派风流潇洒地询问。
他注意她已经有好些时候了。无疑的,当然是她艳冠群芳的美貌吸引了他的目光,然而,真正留住他的心的,却是她眼底的哀怨。
说来好笑,接近她--一个卖笑维生的舞女,竟会让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而想到这,他就忍不住要感谢孟晓芃,若非她花钱请他侦察钟珍和这家酒店老板阙皓霁,他又怎会有机会认识她?
「管少爷说哪的话。」她娇嗔着,唇边挂着微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里。「该是彤彤为您分忧解劳才是,可不能没规矩地反过来呢。」
「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又何妨呢?俗语不都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彤彤哪里是什么倾城名花,我只愿做朵解语花,让管少爷有个风流快活的夜晚上,才是真的。」钟珍熟练地替他斟了杯酒,半哄半诱地灌进他嘴巴,认真伺候着。
但这些事,是毋需用心的,她麻木地陪着笑,心思绕到了魏巧欣身上。
她为什么会跟胡涂祟和曾钲瑟搅和在一块儿?他们两个是「银翼楼」这儿的常客,她虽没亲身接触的经验,但是什么德行多少也听过其他小姐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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