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叫了!”刑奕磷冷冷地喝住她的尖叫,然后在她终于停止尖叫之际,淡淡的说道:“去报警吧!”
他知道盛怒的自己闯了祸,可他不会逃避,也无所谓,反正这正好可以让他那冷血的父亲想起他的存在,并给予他重重的一击。
想想看,“商场名人刑钟海之子错手杀人”这个标题好像也挺不错的。
“可是……”若亚怯生生的望着他,嗫嚅的说道:“可是……这样你会有麻烦的。”
虽然她才十五岁,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孩是为了救她才犯下大错,她不想让他惹上麻烦。
自卫是一回事,可自卫到杀了人,可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了。
怎知她的关心却换来了刑奕磷不在乎的一笑,“麻烦,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麻烦。”
他倒真的很想看看他父亲知道他杀了人时会有的反应,有时惹人发怒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
只是那从不曾将眼光落在他身上的刑钟海会发怒吗?或许不会吧!因为在他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累赘,不过他还是很想试试。
“可……”若亚依然犹豫不决,僵立在原地的身子一动也不动。
“去吧!我杀了人,那是我的事,与你又有何关,你还留在这里,是不是想和我再试试刚刚被我打断的好事。”
“你……”若亚一向是个柔弱的女孩,一听到刑奕磷那几近威胁的话语,再想到刚刚的景况,虽然明知道他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可仍忍不住的浑身轻颤。
刑奕磷逼近她一步,深沉的黑眸漾满了晦暗。
“你再不走,我就……”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惊吓过度的若亚便忙不迭的跑开了。身后他的声音还像鬼魅似追在她的后头。“记得去报警。”
直到若亚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刑奕磷这才缓缓地落坐在那具尸体的旁边静静的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耳边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他依然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年刑奕磷十九岁,而若亚只有十五岁,但这件事却彻底的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刑奕磷因为杀人而丢尽了父亲的脸,在法院宣判他过失致死罪成立之后,便被赶出刑家大门,此事媒体大篇幅的报导,而他从此性情变得诡谲,在服满三年刑期之后,在出狱的当天便不知去向。
而若亚将此事件告诉家人后,被家人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出国,原本娇弱的个性经过这件事情后,造就了她刚强的一面,也在她的心底埋下一个最深沉的愧疚。
她暗自发誓,有朝一日她定要亲口对那个为了她被逐出家门,甚至身陷牢狱之中的刑奕磷道声谢谢。看着眼前衣香鬓影的人群,若亚有些无趣的悄悄地打起了呵欠,要不是这是水月的订婚派对,她知道自己铁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她父亲也算是商场小有名气的公司负责人,而她自己此刻也在一家大公司任职机要秘书,可偏偏她就是无法习惯这样的场合。
总觉得这样的场合挺虚假的,你谄媚我,我奉承你,来来去去的看不出一颗真心。
但即使她再厌恶这里,也无法不端起一张笑脸,对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上流社会菁英份子打着招呼。
唉!这就是做人啊!身不由已的时候多些,要不是她还想要留在商界打听那个人的消息,她还真不想在商界继续打滚。
“喂!怎么又待在这里发呆啊?”
柔细的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若亚反射的全身紧绷,快速的回头审视着身后的人。
“是你啊!”收起了方才放松的表情,脸上挂着淡然且客套的微笑,无形之中已经将自己和眼前的人中间筑起了一道墙。
身后的男人是她的顶头上司,台北商界中让众多名门淑女趋之若鹜的黄金单身汉骆敬业。
“怎么待在这儿发呆,不去跳个舞呢?”虽然对于若亚脸上那一贯的疏离有些失望,可骆敬业依然端着笑脸问道。
“没什么,你知道我一向对这种舞会没什么兴趣。”浅浅的笑着,若亚的一句话打断了他想要邀舞的举动。
他索性从穿梭会场的侍者手中端来一杯香槟,摆明了要和若亚待在这儿。
“总经理怎么不去跳舞呢?”虽然不希望有人打扰她的宁静,可基于礼貌,若亚知道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于是将同样的问题丢还给骆敬业。
“没有佳人在怀,怎么提得起兴致呢!”骆敬业半真半假的说道,眸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恋笔直的射向了若亚。
面对他那种毫不保留的眸光,若亚尴尬的偏过了头,双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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