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该知道,而我却不知道的吗?”刑奕磷反问,不想拆穿她,就是因为希望她能对他开诚布公。
“没有!”
她过于快速的拒绝让人更加怀疑这个答案的真实性,但刑奕磷虽然气怒于她的不够坦诚,却仍是不动声色。
反正他总是有办法让她主动告诉他,属于她的过往,和他们之间的纠葛。
看着刑奕磷那晦涩难明的眸光,若亚的心再次一紧,说与不说的犹豫再次在她的心中拉扯着。
明白若恶中的挣扎与犹豫,因为她脸上的表情总能真实的反应着她的想法,于是刑奕磷鼓励的说:“很多事摆在心底其实是一种禁锢,有时候说出来反而是一种解脱。”
听着他若有所指的话语,若亚几番张口欲言,但却仍然没有勇气说出口。偏过头去,不再去看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服光,她只是淡淡的开口,“我累了,想睡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陔怎么告诉他,她很怕男人,因为她是个曾经遭受过强暴阴影的女人。
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心中那股浓重的歉疚,因为她就是害他坐牢的那个女孩。
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动了心、动了情,却仍然选择逃避,有时候能够逃避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一股失望让刑奕磷脸上鼓励的笑容卸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愤怒。
“难道我真的那么不能让你信任吗?”
刑奕磷的语气心痛而沉重,若亚这种逃避的表现让他几乎已经无计可施。
“我真想睡了!”再一次的重复着,她不再多说什么的让自己躺下,然后立即闭上了眼,隔绝他那炯炯的目光。
乱了,已经全乱了,如果她当初早知道自己会爱上他,那么她一定在初见面的时候便告诉他,她就是当年他救的那个女孩。
而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她从此不再能够接受男人过于亲密的触碰,每当男人一触碰到她,一种恶心的感觉便立时出现。
自从她发现自己这些异于寻常女人的症状后,她便决定此生绝对不陷入感情的泥淖中,毕竟不会有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如此畏惧于男人的接触。
所以对于刑奕磷的感情,她不是不想接受,而是因为不能,她真的不想害人害己啊!思念其实是一种磨人的情绪。
在她以为自己犹不识情滋味的同时,思念的心却已悄悄的进驻,并且让她身体内的每个细胞不断呐喊著想要见他一面的渴望。
如果她的过去没有那一段晦涩的过往,如果她不是那么畏惧男人的亲密接触,那么她知道自己会勇敢的对他说爱,而不会任由自己在这一个月内对他不闻不问。
如果她不曾欠他这么多,她可以努力的尝试,就算错了也只是几记淡笑,可偏偏她欠他的太多,甚至害得他流落异乡。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了,但这些“如果”统统都只是如果,因为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能重来。
所以她只能任由他灰心的离去,而不挽留。
然后让自己沉人思念的大海中。
想念啊!他那自大且目中无人的尊傲。
悲叹啊!世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呵。
若亚无神地盯著窗外旭日的东升,猛然地再次惊觉自己一夜无眠,她轻叹了一声。
也该是时候了吧!该是时候去找个工作,让那种忙碌的生活来填补思念他的空虚。
一直知道自己该振作起来,忘掉这个不该属于她的男人,所以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即将尘封的思绪,起身走到门外拿起报纸。
而那初初映入眼帘的消息,除了让她震惊之外,甚至还让她心碎。喜结良缘,黄金单身汉宣布喜讯!
[本报讯]塑方集团的副总裁刑奕磷昨日对本报记者公开,自己已然深深爱上一名女子,并且决定与之共组家庭……
[本报讯]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刑氏企业爆发财务危机,数十家往来企业遭到牵累。
因为投资决策的错误,再加上景气不佳,银行紧缩银根,纵横商场数十年的刑氏企业一夕之间濒临瓦解,面对众多债权人的催讨,刑氏父子避不见面……
盯著报纸上两则同样震撼人心的消息,若亚的呼吸紧窒,而刑氏倒闭的消息却远远不及另一个消息。
他要结婚了吗?
曾经那么信誓旦旦要得到她的男人终于放弃了吗?
她想怨恨他的移情别恋,可偏偏她却不能怨!
因为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泪无声无息的淌下,若亚顿觉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屋子前的小庭院中,周遭的一切仿佛皆已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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