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影眨眨眼,想了想才说:“不,只是有些怵目惊心。”
他可真客气,形容得这么含蓄,虽然没镜子可照,但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吓人,可她不在乎,更没必要解释。
海晴抿了抿唇,环顾四周一眼,“你不是说要送我们去医院?”
提到医院,水雾影这才记起带他们来此的目的。“把你弟弟抱到客房去。”他朝二楼指了指。
“我弟弟不需要休息,他最需要的是医生。”海晴气得低咆。
水雾影冷冷地看着她,“我就是医生。”
“你不是。”海晴冷笑,“你忘了你方才说过的话?”
经她一提醒,水雾影这才想起,但说谎又如何?
“我有我的办法,把你弟弟给我。”难得他善心大发,肯出手相救,这女孩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海晴边摇头边后退。
她的拒绝惹恼了他,水雾影轻哼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想找医生是吗?请便。”当他是毒蛇猛兽啊,都已经救了他们,她干么还一脸的戒慎。
海晴瞄了瞄大门,又看了水雾影,内心挣扎着该如何是好,她想走,可身无分文教她寸步难行,更遑论找医生。
“你……”她才开口便遭水雾影打断。
“借钱免谈。”他躺下身闭目假寐。
水雾影的无情再次伤了她的自尊心,海晴难过又难堪地低垂下头,好半晌才呐呐地道:“如果……”她改变主意的话才开了个头便又被打断。
“大门在那,不送。”他不耐地逐客。
“不,别赶我们,如果你有办法,请你救救我弟弟。”弟弟是她仅剩的亲人,她不能失去他。
“想通了?”他睁开眼,跳起身走到她面前,“先抱他到客房,我去拿点东西。”
海晴轻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看她一步步地走上楼梯,水雾影才知自己有多粗心,他竟到这时才发现她没穿鞋。
该死!休息太久不止变迟钝,连观察力也退化了。对自己的懒散,水雾影只能摇头叹气,却无改过之意。然当他转身想去拿东西时,目光不经意地瞥到光洁地板上的足印,他凝目细看,发现黑黑的足印上混着未干的鲜血,且血足印还一个接一个,从大门直上楼梯。
她不觉得脚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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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楼,由于不知客房是哪一间,于是海晴挑了间最近的房间。
进了房间,由于不知电灯开关在何处,她只有藉着晕黄的走道灯,寻找床的所在位置,确定了床的位置,这才走到床边,轻轻放下海旭。
“弟。”摸着海旭烫手的额,海晴跪坐在地板上,心疼、不舍又满心自责。
弟弟烧成这样,若有个万一,她有何颜面面对用命保住他们的父母?而她竟浪费救弟弟的宝贵时间,只为和那救了他们的陌生男人争一时之气。
她凭什么和人家争,又有什么立场可以和人争?
是她低声下气,苦苦哀求那陌生人救她姐弟两人,她有什么资格要人家因她一时的心态作祟而看她脸色。
或许,那陌生男人的态度不友善,但他毕竟救了她和弟弟,她该感谢他,而不是在言语上逞能。
是啊,只要弟弟能有个遮风挡雨又不愁三餐的地方,要她做牛做马都行,当然,在这之前,她得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不只是自己受苦,弟弟也会因她的利嘴而受苦。
现在,如果不想让弟弟过着餐风饮露的苦日子,最好的办法便是赖住那个陌生男人,直到她有能力负担为止。
赖,多可耻的字。她摇了摇头。
一种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窘迫,盈满了海晴彷徨无助的心,悲恸的泪水滑下脸庞,沿着微扬的苦涩唇角,流进她的嘴里。
好苦!海晴抹去颊上泪水。泪不该咸的?为何她的泪竟是苦的。
深吸口气,她强抑下心头翻涌的悲伤,这才注意到水雾影拿东西竟拿了那么久还没上来。
一丝怀疑掠过心头,海晴蹙了蹙眉,不愿妄自揣测地想下楼寻那摸了半天的男人。她探了探海旭的额,不见有缓的高烧差点烧掉她才下定自制的决心。
该死的男人,生孩子也不必这么久!
她急怒攻心,双手撑在床沿打算起身时,一只天外飞来的“怪手”,突兀的罩上她的小手。
“啊——”海晴尖叫一声,起身的动作因这突生状况而往后跌坐在地。
正在睡梦中的程拓被尖锐的尖叫声吵得皱眉坐起身,不悦地咕哝,“那个没天良,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来杀鸡。”念完,又躺下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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