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关于那一晚的事。」
「那一晚?我完全记不起来了。」他还敢提那一晚?!那晚她要不是害怕得不敢独处,而他的胸膛又正好充满安全感,她也不会傻得献身给他,傻得将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的爱人能力交给他。
可他呢?一夜之后人就消失无踪,连通电话也没有,两人见面竟然还是在他跟女人约会的场合中,这真是……
气红了眼,潘芯霓怕泄漏自己的脆弱,转身走回茶水间,趁拿咖啡杯的空档,硬生生将都快要挤出眼眶的水气给吞忍回去。
等她再拿杯子出来,她又恢复了一脸漠然。
「靳总裁,除了无聊的私事外,公事方面有其它问题吗?」她就是不想和他再提起那晚的事,她的心已经严重受伤了。
靳汉笙冷眼看着杯子被搁在桌上,黑眸再度回到她的脸上,幽深的眼凝视她许久后,掀动唇瓣开了口──
「我和江舒美会在近期内完婚,在这段期间内,我不许有任何阻碍出现,更不容许被任何事威胁!就算我必须付钱来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我也照做的──我的意思,潘小姐应该听得懂吧?」
一阵冰冷彷佛像针刺着她的身体般,冷冷的娇容倏地刷白。
她怎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呢?没想到靳汉笙是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男人!就算他不把那晚当一回事,他也不该再拿这些话来伤害她,还明示他愿意用钱收买她。
眼前这男人真是浑蛋到了极点!
潘芯霓气得想甩他一巴掌,但是她极力、用力地忍耐着,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她鄙视他,她痛恨他──垂在腰侧的细白小手握成拳,又松开来,接着又握紧──这个动作显示她的隐忍,她压抑的怒气。
「呵,我怎会不懂呢?反正那晚的事我也差不多忘了,就算还记得的,也只是我陷入恐惧想找个安全的依靠而已,而你正好在场,所以我不得不选择你──」
颤抖的唇要吐出佯装坚强冷漠的语气,很难,但她做到了,即使些微不稳的声音可能泄漏了一些情绪,但她知道他不会发现的,她成功地以鄙视冷漠的态度来藐视他的话。
好一句「不得不选择」!
这句话该是靳汉笙想听见的,但真正从她口中说出来时,他的脸色却阴鸷晦暗到了极点,牙关紧咬着,深眸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
潘芯霓泛白的美颜凝着冷肃脸色,不畏惧地回视他。
像是在角力,谁先开口谁就先认输一样,两人间的气氛在瞬间凝窒到极点,直到潘芯霓桌上的电话响起,两人才从那复杂难解的情绪中惊醒。
潘芯霓在回座位接电话前,脱下了皓腕上的Montblanc黑色手表,胡乱地塞进他的大手中。那只曾经抚触过她身体每一吋的厚实大手,在这一刻令她感到相当刺目。
「靳总裁,我得忙了,就不送您出门了。」冷冷转身,冷冷地下逐客令。
她和他之间错误的交集,还来不及展开的错误恋情,在这一刻湮灭殆尽。
靳汉笙看着她背过身去,再看了眼手中的表,眼神、脸色、嘴角都紧凝起。
很好!她还满上道的。
但为何他的胸口却没有轻松胜利的得意,反而感觉像压上了一颗更沉重的石头,直教他喘不过气来?PUB里人声吵杂,热闹的音乐充斥在周围,这里到处弥漫着烟雾,而浓烈的酒气更是在空气中钻动。
靳汉笙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他今晚的女伴也是他的未婚妻江舒美,正在舞池中和她的一群朋友热舞。
他对跳舞没兴趣,这两天来胸口的郁闷也让他提不起劲,所以通常只要涉足这类场合,他总是留在位子上喝酒、抽雪茄。
被他临时打电话约出来的朋友萧博千姗姗来迟,他拉开高脚椅坐在靳汉笙的旁边,在跟酒保点酒的同时,递出了一份合约。
「这是输你的,我已经签好名了,只要你也签个名,未来一年本公司的生产制造合约就是你的了。」
「这是什么意思?」吐出一口烟雾,夹着雪茄的手撑在额侧,靳汉笙沉着眉眼转头看着一脸暧昧笑容的萧博千,完全无视那纸拥有不少利润的合约书。
这是他头一回置利益于目光之外。
「就是你赢了的意思。」接过酒保送来的酒,他一口饮尽。
「我赢了?」也许喝了过多的酒,让他的头脑也变得浑沌,一时间他完全想不起自己和萧博千立下什么赌约。
「你成功把到了潘芯霓不是吗?你别客气而不承认,反正我自有眼线确认消息无误,你就收下这纸合约吧。」萧博千的神情是又嫉又羡啊!他多肖想美丽性感的潘芯霓,但可惜潘芯霓就是不买他的帐,偏偏就爱靳汉笙这种粗犷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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