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豪?哼,人人都怕那个家伙,可是在我眼中,他只是个小小俗辣,没啥了不起的小角色!」阿华满脸炫耀地说:「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笨!讲话的时候也不提防一下左右,自己说给我听,怪谁!」
「……是那时候吗?你带我去找家祥,先假装离开,让我们俩独处,后来又偷偷回来听我们的交谈?」
「要装也不装得像一点!在课堂上,当老师介绍妳给全班认识的时候,妳见到唐家祥时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从那时候起我就怀疑妳的身分了,但万万没想到妳会是个冲着我来的女警。」
阿华瞇起眼睛。「这阵子没生意可做,全是被妳害的!没想到查无证据,妳不但没有离开的迹象,还越查越起劲,把柯子豪那家伙给逮进去关。那家伙被关上一百年我都无所谓,但我知道他看过我在交易的场面,没人能保证他不会把我供出来,害得我整整两天睡不着觉……」
一顿,他嘲讽地笑道:「幸亏隔天妳再回学校时,丝毫没有怀疑我的样子,那时我就知道SAFE了。可是光是SAFE不代表我就安然无恙,妳和唐家祥鬼鬼祟祟地抱病说要去保健室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大好机会。我知道在这种气温中,被关在楼顶,不出半个钟头人就会倒下,所以……本来是想置之不理,任由你们自生自灭的,但顾念到我拿唐家祥当幌子也当了两年多之久,因此才好心地放你们一马,在你们临死前放你们出来,结果现在倒成了我最大的败笔!」
摇摇头,懿萍对他这般工于心计的狠毒手腕感到不解。究竟是学校、社会或家庭的哪个环节出了错,竟让一个年方十七的孩子学会这样去算计、设陷、操纵他人的生命于指掌之间?不对,这不是哪一方的责任,而是三方面都有责任,每个人……包括陈民华自己在内都该负起的责任。
「你错了,你最大的败笔,是你太沈不住气。你就是等不及想将威胁到你的、挡你路的,快快除掉。殊不知你若肯再等两天,懿萍查不到线索,在楼顶等不到你现身贩毒的话,她就必须撤离学校,改从别的地方下手了。」家祥毫不留情地施加打击说:「只是两天而已,你输给了你自己的『毒心肠』。」
一愣,深深受挫的阿华喃喃地说:「你……骗我……两天……」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家祥虽然不曾将他当成知心好友,但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心术不正的家伙。「是说,我也不懂你用安毒戕害同班同学有什么好处就是。」
「呵……呵呵……」带着歇斯底里的笑断续地从阿华口中传出。「好处?好处可多子!我不但有钱可以花用,还可以给你们这些瞧不起我、心中都在嘲笑我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我当然会这么做,为什么不?我就是想看到学校里的每个人都死掉算了!我要是懂得怎么制造炸弹,我还会炸死你们每一个人!」
「你真可悲。」家祥鄙夷地望着他。
「是啊,被你们捉到算我衰尾!」阿华咬牙切齿地说。
「一名精神病患至少还有他脑子生病的借口可用,可是像你这样一颗心得了绝症的人,就无药可医了,所以我说你很可悲。去牢里为你犯下的罪行,好好地赎罪吧!」
家祥说的没错,不需再听陈民华的说词了,一颗心都已经生病的人所说的话,能听吗?不过都是些愤世嫉俗,腐蚀恶化人间的无稽之谈。遗憾的是,法官判刑不过是制裁这个人的肉体,但这个人该被矫正的心,却不知道该由谁来指正。懿萍没那么伟大,会自告奋勇地扛起这任务,她只能寄望于更生机构里,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该怎么做。
他们通知了警分局的当班同侪,请他们派人过来将陈民华暂时羁押在拘留室里,而懿萍从家祥身上与地上所采集到的多根毛发,则放进证物袋内,打算交由鉴识组的同仁去处理。
教人疲累的一天,总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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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懿萍立下了大功,让长官放了她两天特别假,懿萍也着实不客气,好好地睡了两天,养精蓄锐一番。
周四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许多同侪都称讲她干得好,小队长还亲自到她的位子上恭贺她的杰出表现获得上司的赞赏,记嘉奖一次。甚至还有媒体想采访她,问她有关此次卧底埋伏到破获校园内贩毒首脑的细节等等,但被她给婉谢了。她宁可让警局公关室去处理这些问题,也不希望自己被媒体炒作成什么人民女英雌,因为那太夸大其词了。没有许多人的协助,她哪可能独立完成这些事?又不是女蓝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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