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我想找一位于靖承先生,不知道他在不在?”范仰贤狐疑地张望着所处环境。
他以为他会是在声色场所或黑街暗巷中寻到这位名唤于靖承的人,但幼稚园?范仰贤想都没想过。
“园长正在开会,您可能得稍待一会儿。”接待人员客气地递上一杯茶。
园长?!这更让范仰贤震惊了!究竟方培阜是打哪找来这人啊?他葫芦里又是卖着什么药?一向自以为相当了解方培阜的范仰贤不禁纳闷起来。
“看到那小伙子,你就会明白我的用意了。”记得方培阜习莫测高深地这样跟他说。
趁等待于靖承的时间,范仰贤观望了一下幼稚园,这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幼稚园,除了场地够大之外,不论软体、硬体方面的设备也都相当齐全,不难看出创办者的用心。
“抱歉,让您久等了,我是于靖承,请问尊姓大名?”于靖承的声音打断范仰贤的冥想。
“我是光明律师事务所的人,我叫范仰贤。”
很快地,范仰贤的目光完全被于靖承所吸引,他挺拔的体态,翩然的仪表,不凡的相貌下有着更无法令人忽视的威严,恍若他天生就是个王者,该受到众星拱月的尊荣。范仰贤笑了,顿时,他知道好友心里的主意了,也决定要完成好友的遗愿。
“我们事务所曾寄过一封信给您,希离您于指定的日期拨冗至事务所办理遗产继承事宜,不知您是否有收到那份通知?”范仰贤毫不嗦地进入正题。
“是的,我的确收过这么一封信。”于靖承毫无表情地看着范仰贤,亲自登门拜访?这个玩笑也太逼真了吧?
“但我们却迟迟等不到您?”范仰贤的脸上出现好大一个问号。
“那当然!”于靖承冷笑了一声,“我根本就没打算去,你们怎么可能等得到人?”
“于先生,您不出席,将会造成我们很大的困扰。”
演得倒是挺像的,于靖承在心中为范仰贤鼓掌,不过他没闲工夫和范仰贤再闹下去了。“范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白跑了这一趟,我不知道是谁在开这种玩笑,但请适可而止吧!”
“你认为这是个玩笑?”天啊!有人拿几十亿的金钱开玩笑?
“没错!”于靖承毫不客气地承认并斥责,“而且是个很烂的玩笑,基本上去世者应受到尊重,不该被抬出来成为无聊玩笑的一部份,更何况,我根本不认识方老先生,这样的玩笑开到我头上也未免太无稽了吧!”
“你不认识方培阜?”范仰贤感到相当讶异。
“方老先生是商场上的名人,谁人不知?只是像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小市民,仅只够资格听闻其名,没见过面应该不算认识吧?”
这下范仰贤可知道当天于靖承缺席的原因了。
“年轻人,既然你知道方培阜是商界的大老,你就该知道不可能有人敢拿他来开玩笑,”范仰贤神情严肃。“你可以去打听,光明律师事务所是不屑搞这种小把戏的。”
见范仰贤神态沉重,于靖承皱起双眉。这不是件玩笑?但却是个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啊!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也许是同名同姓。”于靖承替范仰贤分析道。
“我们详细查证过,事实上在培阜立遗嘱时,我们已找私家侦探调查过了,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于靖承,不会错的!”
私家侦探?于靖承终于明白两个多月前那个尾随他好几天的人究竟在干吗了,原来是在调查他的。
“那么,麻烦你下礼拜五来一趟事务所把手续办好。”范仰贤递出一份通知信函。“我会通知方家的人。”
虽然明白了这并非一则玩笑,但于靖承仍未打算接受这从天而降的惊喜。
“抱歉,我不会去的。”于靖承很肯定的拒绝。
“能告诉我原因吗?”于靖承的回答在范仰贤的意料之中。
“我根本不认识方老先生,没理由去继承他的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有三个女儿,一位女婿,他们才有资格接收他的产业吧!我只是个陌生人,承受不起这样的意外。”于靖承神色泰若。
“看来我是说服不了你。”于靖承的坦率尽收范仰贤眼底,他敬佩于靖承的傲骨,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应该说很抱歉,我帮不了忙。”于靖承谦然地说着。
“要我去说服他?可是,范叔,我根本不认识他。”洛昀面有难色地望着范仰贤。
“我也不认识他,可是洛昀,这是你爸的遗愿,你难道不想替他完成吗?”范仰贤懂得洛昀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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