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值多少钱?”艾薮从仓库翻出一只古老的鼻烟壶,开心地冲进厨房间父亲。
“咦?你在哪里找到的?我都忘了有这玩意儿了。”艾爸惊喜地问道。
前阵子二女儿艾娟害滕武出了车祸,现在住在武馆里好照顾他,他身为五星级饭店的大厨,自然包下滕武的三餐,替他好好补一补。今天艾爸趁着上班前,正在替他二人烹煮午晚餐。
“仓库啦。值不值钱?”她急问。
愈有价值手续费愈高,对那个可怜老板的生意才有帮助,所以艾薇最近把家里都翻遍了,只想找到被遗忘的宝物。
“应该很值钱吧。以前帮一个大老板外烩,因为宴会很成功,那老板特地登门道谢,这是他的谢礼,听说是清朝的东西。”
“这种东西当然是清朝的,这年头没人会用了吧?”艾薇蹙眉研究着那只鼻烟壶。
“用的人不多,但把仿的鼻烟壶拿来冒充真品可就多了。这只鼻烟壶我曾拿给朋友看过,他们说是真品。”
滕家经营当铺已经好几代了,不时有人拿些珍藏品请他们监定,在他印象中,滕爸和现在接手的滕文都有监定师的资格。
“那借我几天。”艾薇小心地将它收进木盒里。
“阿薇,你最近在搞什么,几乎把家里都翻遍了,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艾爸担心不已。
最近她一直翻找一些有价的东西,然后借出去几天又拿回来。次数实在太多了,弄得他这个当爸的很紧张,很怕她才来台北几天就交到坏朋友了,偏偏问她都没有答案。
“没有呀,等一下我要出去。”艾薇兴匆匆跑上楼。
“又去找工作吗?不是要你别急,等习惯了台北的环境再去找也不迟。”
艾爸把头探出厨房门口,已不见女儿身影,心中担忧更深了。
艾薇匆匆上楼换上一袭嫩黄色洋装,将装着宝物的木盒塞进包包里,拢拢微卷长发,漾开笑容又跑下楼,开心地出门。她自已并没有察觉,每回往当铺跑时,她的心是雀跃的,脸上的笑容也特别灿烂。
她已经不再观察滕武了,听老爸说滕武从小就喜欢妹妹,所以妹妹口中的欺负,应该是滕武喜欢的表现,如今重逢,他应该不会伤害她,反而会好好宠她,这样她就放心了。
“现在比较让人不放心的是那位型男老板,他一定是不懂得怎样做生意,才会把当铺搞到快垮了的惨状,也许关了对他会比较好吧?不行,万一为了那问破当铺他还向银行贷款,那债务肯定高得一辈子还不完。”她一路喃喃自语,也没察觉她对他的关心。和投入的心力已经超乎常理。
艾薇踏进当铺前不小心撞上门柱,发出一声哀号。“噢!”
“老板!”她一手揉着额头,站在柜台前扬声叫着。
这老板不太尽责喔,常窝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让柜台没人。也难怪生意差了。
“你怎么又来?不会吧?又撞到了?”滕文探头瞧见她红红的额头,不禁蹙起眉有些心疼。
“嗯。”她用力揉揉额头。
“你真的不必用这么‘刻骨铭心’的方式跟我打招呼,老实说,我很担心我家门柱哪天会被你给撞断。”这女人是和他的门柱有仇吗?来一回撞一回。他真怕哪天要招救护车送她到医院。
“嘻嘻……”艾薇吐吐舌头,迷糊是天生的,她也没办法。
滕文心疼归心疼,但她干嘛又来啊?
距离她当蒂芬妮项链后三天,她又出现了.他不得不承认那时他好惊喜,能让他看得顺眼并且挂在心上的女人并不多。而她轻易办到了,所以再见到她,他的心情好得像有天使在耳畔唱歌。
但事情的发展却愈来愈诡异,她总是三五天就出现一次,把上一回的东西赎回去,又接着当另一样东西,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她的神情太过快乐。一点都不像有麻烦需要帮助的样子,所以她的笑容愈灿烂就让他愈疑惑,难不成这是最新版的追男计?
“不像呀!”她一点爱慕他的感觉都没有,就算她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无破绽,更何况这女人超迷糊的,绝不是那种会玩心机的女人。
“什么不像?”艾薇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拿出来,不解地问道。
“没……这回你又想当什么了?”滕文瞥了木盒一眼。
“这个,听说还满有价值的。”她打开木盒的盖子。将鼻烟壶拿出来递给他。
滕文眯眼仔细瞧了下,除了确定是件珍品,也觉得有点眼熟,他好像见过这只鼻烟壶,只是想不出来在哪看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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