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了自己不讨厌他的碰触,甚至很沉醉其中,只是不知为何,每当他与她亲昵时,她心里便会有另一道声音提醒她要逃开,让她觉得很迷惘。而这也是她得跟他约法三章,不能放肆碰她的原因。
关霁飞定定地凝视她,良久,轻拂她瑰颊低语,「我可以答应在妳恢复对我的记忆前不贸然要妳,但妳不能阻止我吻妳,因为那是我的权利。」
听他说了「要她」两个字!段宁晞一张小脸顿时布满红霞。
他们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吗?否则吻她为何是他的权利?
「我去住我姑妈家。」他魅人眸底的炽热浓情,教她不知所措的直想逃。还好她记得带姑妈家的钥匙来。
他一把揽回她,「这点我不会依妳,妳只能住这里、睡我的床。现在不是妳逃避的时候,难道妳不想找回对我的记忆?」
「想啊!可是为什么人家得睡你的床,还得让你吻?」吃亏的是她耶!
教她娇憨的口吻逗笑,他更搂紧她一些,「要不我睡妳的床,让妳吻。」
「就你敢说,占便宜的不都是你。」大色狼!
「是这样吗?我很欢迎妳占我便宜。」
没再给她机会抗议,他俯下头深深吻住她,霸气却温柔的行使他的权利。
如同在英国一样,她对他炙热迷魅的吻没有半点招架力,顾不得心里那道该逃开他的声音,唇舌情难自禁的与他缱绻。
「要命!妳真是折磨人。」在理智失控前,他逼自己放开她,拥着她粗喘的平息蠢动的欲望。
关霁飞极想要她,但他不想在她还未记起他前吓坏她。
不懂她哪里折磨人,段宁晞在他颈边娇喘,微恼自己又一次沦陷他炙人的热情里。会不会到时她成了自动送上大野狼嘴里的小红帽啊?
「那个台灯很漂亮。」要避开自己的窘促,她盯着桌上的台灯道。
「妳买的。」他轻捧她怀着疑惑的小脸,「我们相识那天,妳不小心砸了我家的台灯,之后妳挑了个赔我。有没有印象?」
她努力想找出他所说的记忆,可惜……她摇摇小脑袋。
「这个呢?有印象吗?」将她抱坐在大腿上,他取过台灯旁的墨镜给她。
「这墨镜是你的?」她前前后后的翻看,猜想着它一定跟自己有关。
「妳送我的。」
在她离去那段漫长的日子里,她买的台灯与墨镜,是他睹物思人的凭借。
咬着唇,段宁晞有些气自己连送给他的东西都不具半点印象,突然握拳敲着自个脑门。
「妳在做什么?」关霁飞吓得抓下她小手。
「我想不起来嘛。」
「想不起来也别跟妳的脑袋瓜子过不去,妳已经不够聪明了,想把自己敲得更笨呀。」这个小呆瓜。他不舍的轻抚她敲叩的地方。
她倏地微皱眉,忽地撩起右脚裤管,指着小腿肚上一块极淡、极淡的粉色痕迹,「这个该不会也跟你有关吧?」
他眼里的不舍加深一层,怜惜的以指腹轻抚,「妳只记得这是烫伤,对吧?当时妳弄得伤口发炎,我很生气的逼妳去看医生,可惜还是留下了疤。」比起他要了她那时,粉色的痕迹又淡了许多,但终究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小小瑕疵。
莫非她每次看见这个浅色红痕,心里总滑过说不出所以然的奇怪感觉,正是因为这烫伤牵扯到他?
「讨厌,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她苦恼的偎进他怀里。
「没关系,慢慢来。」纵使他比她更心急,希望她尽快记起他,可见她无助的模样,他不忍心逼她。
「为什么我偏偏忘了你?」
关霁飞的疑惑亦然。
姑且不论她为何独独封锁住对他的记忆,按常理,失忆之人大都因外力伤及脑子所致,要靠自己的意志自我封锁记忆,似乎不大可能。
即使当真因某些刺激而遗忘部分记忆,也不可能遗忘得如此彻底,将她与他人记忆中有他的部分,也一并忘掉。
「过几天如果再没进展,我就带妳去看医生,问问是哪里出了岔,好不好?」
「好。」段宁晞没意见地更往他怀里偎,所有的困惑也只有在她记忆恢复时,方能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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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寂静的深夜,远在香港的邱仕麟,直觉空气里多了令人气恼的氛围。
段刚居然让他的宝贝女儿随关霁飞回台湾,他想来就呕!
在段氏公司汲汲营营这么多年,总算挣到总经理的位子,更让段刚钦点为段家未来女婿,为此,他可是在心里乐上好几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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