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发怒的,黑眼凝聚风暴的同时却被她担忧跟蓄泪的眼给重挫。
雨敛风歇,他用牙龈咬住布条,闭上了眼。
唉,女人的眼泪。
箱子里琳琅满目,药品种类多得几乎可以开药房。
「会痛,忍耐一下。」
双氧水整瓶倒了下去……
粗鲁到家的女人!
不是会痛,是很痛好不好!
诅咒、怒骂……都来不及了……
他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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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布莱恩,梁菱光回到客厅。
东方狂也卧坐在长沙发上,几乎见骨的伤处被层层纱布裹了起来,厚厚的一层,可见伤势不轻。
没见过像他这么粗悍的男人,取子弹的过程他眼眨也不眨,只要求一瓶烈酒。
梁菱光不看他那依旧壮观裸露的身子,凌乱的收掉那些沾满血迹的棉花还有纱布、水盆,那些血水,比起方才的兵荒马乱、惊心动魄,遗留下来的痕迹看了还是叫人怵目惊心,鬓边突突狂跳个没完。
从小她见血就会晕,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撑过去的。
人类的无限潜能在她身上得到印证。
东方狂也倦极,很想一睡了之。
但是,她来来回回的走动,脚步急促、神情紧绷,看得出来身上有股山雨欲来的怨气。
她上上下下都是良辰美景百看不厌,不过,还是顺口问一下好了。
「欸……」
媚丽的人儿做自个的事,当他是耳边风。
「我说……」
傲人的双峰挺了下就是懒得理他,俏脸含霜。
「做人家的老婆可以这么任性吗?」打了止痛剂的人药效起了作用,他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
「你也不像当人家丈夫的吧?!」扠起腰来,有点泼辣味,不过总比不甩他好多了。
虽然眼神有些涣散,坚强的意志力实在叫人佩服,这样的男人是钢铁铸的吧。
「我哪里不像?」
忽地,她回过头,瞪他。
「出去就像丢掉,你哪里有什么模样?」虽然说他并没有义务交代行踪,但看到他就忍不住想任性的骂他一顿。
哦,好像……说的也是。
这是敏感话题,不宜在这时候提出来讨论,一不小心说错话,大概会死得比现在还惨,等他哪天精神恢复了再研究吧。
「他是谁?」这个他比较想知道。
「谁?」
「医生。」
「布莱恩啊,学校的校医。」瞅了他一眼,她有问有答。看他「虚弱」的样子,暂且把恰北北收起几分。
「普通的校医肯半夜出诊?」
「为什么不,他是医生,救人还分时间吗?」他受伤的地方是肩膀,不会脑袋也跟着坏了吧?,听起来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没料到会被抢白,「妳的胳臂倒是往他那里弯。」
「姓东方的,布莱恩可不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人家辛苦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你不但不感激人家还疑心病一堆,有问题的人是你好不好!」指着他的鼻子骂,像只撒娇又不忘伸出爪子的猫。
早知道叫布莱恩多打他两针,让他一觉到天亮。
「他看到我的伤。」
「那又怎样?」
「我在想……要不要找人杀他灭口?」
梁菱光有一瞬间分不清他冷口冷面语调里的真实性有多少。
「你有这么暴力吗?」她怎么不知道。
他居然很慎重的考虑了下。「有时候。」
「早知道应该让你痛久一点,还是根本不要理你算了!」早知道应该给他一顿排头吃,不必对他太好。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
「我又没得罪妳,妳到底在气什么?」看她怨气冲天,一张俏脸都快要变成作坏的包子了。
他可是伤者欸。
虽然对他来说,为父亲开疆辟土的工作常常带来伤害,脾气火爆也是重要因素,最近又冒出个国际刑警一天到晚跟踪他,但是为了将来,牺牲小我,一点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
「你还敢说,你有秘密瞒着我!」几乎要冒出火焰的小脸疑云密布,她干脆坐下来跟他面对面,那种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及她修长的美腿撩拨人。
这个老在他心口放火的女人吶……
「要看妳指的是什么?」
交织闪过的情绪不再费心掩饰,她知道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终于变得不确定。「你……是不小心得罪谁吗?我看你老是受伤,还是……你是黑社会的人?」
他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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