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觉到她在偷看,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捉下满天乱飞的纸,解除咒语,突地掉落的咖啡正好落在巫巫头顶,他哇哇叫的跳起,直骂是哪个缺德鬼。
可想而知,当然没人承认,不过看到此景的冬妮娅倒是扑哧笑出声,红红的面颊染上腻人甜意。
「物尽其用。」他们可做的事多得很。
「鬼怒哥哥,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她很好奇。
鬼怒堂黑眉一挑,大手指向室外。「妳没瞧见外头的招牌?」
「招牌?」她想了一下,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没有耶,除了摇摇欲坠的大大土……」是大大吧?字体都剥落了,不是少边便是掉漆,难以辨认。
「不要诱惑我。」鬼怒堂的嗓音倏地变得低沉,幽深目光盯着朱色漾然的小嘴。
「嗄?」冬妮娅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困惑的双眸更显娇媚。
「该死,妳还勾引我,那么急着长大吗?」长臂一勾,他俯下身,不再忍耐。这叫自食恶果。
他一手打造出的美丽作品是具有力量的,尚末打扮过的冬妮娅已是清丽可人,在他刻意的装扮下,更是出落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回眸。
一朵娇美的花儿谁不想摘,由公司里员工表现出的狼性来看,她不仅美得脱俗,也美得令人心动,掀唇一笑,就可使所有人融化。
头一回,他有后悔的感觉,现在他只想把她藏起来,独自品尝,这口儿的蜜液是如此诱人,让他想尽情吸吮。
「你……你在干什么?」脸儿红红的冬妮娅抚着唇问。有点疼,像刚被咬过。
「吻妳。」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占一个纯洁如纸的女孩便宜很卑劣。
「吻我?」很新奇的感受,却又有一丝怪异,心口热热的,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可是……「为什么要吻我?」她不懂。
「因为妳引诱我。」他大言不惭地说,丝毫不觉愧疚,反正她都说了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一副蒙冤的神情,带着愤意反驳。
「有表情。」他一口咬定。一顿,她獗着嘴。「奶奶说过吻是神圣的事,只有情人间才可以做。」
「那我能做妳的情人吗?」话脱口后,鬼怒堂自个也怔住了。
正确说法是吓到。不曾少过女人的他从未有过定下来的念头,也从不和人维持固定关系,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感情上的束缚。
有生理需求时,随便挑个顺眼的便可成事,跟过他的女人都知道他不讲承诺,也甘于默默等待,成人男女的游戏不需要天长地久,他们追求的是短暂肉体上的愉快。但是,他的女人缘还是好得令人嫉妒,几乎不必费力,光是一个眼神,多得是为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暖床,所以他不与女人有情感的纠葛。
情人,想都没想过,那简直是拿根绳子套在他脖子上,叫他喘不过气。
可是凝望着眼前白玉雪颜,他的排斥感似乎没想象中深,甚至于心头还有些可疑的跃动,小小人儿拥在怀中的契合度,还挺令他满意的。
虽然他们年龄相差十一岁,他是几近而立的熟男,而她是正值豆蔻年华的十七、八岁少女。
人类很容易将自己的兽性合理化,拥有半人半巫血统的鬼怒堂亦不例外,人性的自私和巫师的冷酷,使他全然不把世俗眼光和道德标准放在眼里。
「可是我六个月后就要离开……」应该说不到六个月,是五个半月。
没让她有机会拒绝,他头一低,粗暴却不伤人的吻住有话要说的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想走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因为他方才已决定当她的情人了。鬼怒堂根本是以「绑架」的方式勒索小情人,趁人家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之际予以诱拐。先占先赢,不用多做思考,反正一段感情走不下去总有人会受伤,他相信不会是他。
只是,他也不想看到两行泪水从她脸庞滑落。
「鬼怒哥哥……」
「不用再说了,我决定的事不容更改。」外头那群垂涎三尺的狼别想靠近她一步。
「不是啦!鬼怒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从事什么工作。」这个办公室破破烂烂,看起来生意不太好的样子,他怎么赚得到钱?
「我没说吗?」瞇起眼,他陷入深思。
她摇头。
鬼怒堂也不啰唆,搂着纤柔女肩走出办公室,手一扬,密实的气窗由内而外打开,一面差点砸到头的招牌飘呀飘,斜了六十度角。
「……大大土……」呃?没念错呀!为何身后一阵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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