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的保证并不管用,而且还不是由她自个打破的。
想让她更开心的鬼怒堂带着她去看熊猫和无尾熊,一路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走走停停地感受园内的欢乐气氛,跟着人潮浏览全区。
一低头,看见她嘴角残留的冰淇淋,他不假思索地俯身,舔去那略带香草的气味。
他们就像一般情人,有时相视一笑,有时隅吗私语,有时亲密地偷几个吻,自得其乐的敞开心怀,心与心的距离又拉近几分。
「鬼怒哥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用魔法,像寻常人一样?」她怕有人发现他们异于常人的行径,做出不利他们的事。
只要她的要求,鬼怒堂无不同意。他们将今日订为「米儿日」,在逛完动物园后,两人就像普通人类上公交车、搭捷运,到淡水老街、赏落日,买风景明信片,学人拿钓竿矶钓。这大概是他们前所未有的快乐时光吧,不带任何烦恼的放松自己,身体疲累了,心灵却十分满足,彼此眼中的爱意也变得更浓。
当夜幕低垂,两人的手仍紧握着,沿着公园的红砖道,踩着月儿,乘着风,彷佛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慢慢走回点着灯的家。
「鬼怒哥哥,等一下。」面露疲态的冬妮娅仍十分兴奋。
「又想干什么,不累吗?」眼皮都快垂下了,还不肯安份。
「对街有个邮筒,我想把今天买的明信片寄出去。」她指着立在街头的红、绿邮筒,想着明天收到自己寄的信时的惊喜。
鬼怒堂宠溺的笑笑。「快去,我只等妳一分钟。」
「啊"坏人,一分钟怎么够,我还要在邮筒前回味一会儿耶!」她是寄信人,也是收件人。
他故意不听,看着手表开始计时,冬妮娅尖叫一声,拔腿就跑,柔哲小手从他温热掌心滑开。谁也没想到她刚投下信,朝对街的鬼怒堂挥手,一群不知埋伏多久的黑袍人忽然从暗巷中冲出,将沾有药剂的手帕朝她口鼻一蒙,她立即身子一软,陷入昏迷。
见状的鬼怒堂震怒不已,身如闪电快速移动,以鬼魅之姿挡住正想离开的黑袍人。
「你……你是谁?」好快的速度,他是人还是鬼啊
「我是谁?」他阴阴的笑,黑眸异常冰冷。「要你们命的索魂使者。」
「什么啊」
黑帽遮面的两名黑袍人忽地呼吸困难,像有人指住他们的脖子,两眼翻白,脸色发黑,舌头向外吐,头一偏……断气了。
「把人放下,我留你全尸。」他们的脏手不配碰她。
听着男人阴寒的索人语气,为首的黑袍人知道他要的是他们的圣女。「她是我们的,不能给你。」
「你们要不起。」一挥手,他打落所有黑抱人覆首的连帽。一张年轻的脸孔,带着锐气映入眼帘,那模样神似……不省人事的冬妮娅。
「我必须带走她。」奔狼族的希望全在她身上。他冷笑。「勇气十足,但愚蠢。」
因为那张酷似的脸孔,鬼怒堂没杀他,魔魅般身影一移,双眼紧闭的人儿软绵绵地回到怀中。
「告诉她,我叫疾光。」黑袍人从头至尾没有来得及看冬妮娅一眼,落下话便匆匆离去。
总有一天,他会带回他们族里的预言师。
「哟!今天是吹什么风?东、南、西、北风全来了是不是,上次我不是才好言相劝,希望不消费的客人别来得太勤,你怎么老是不带耳朵,前脚刚走,后腿就又来,本店要不要为你辟个专区,让你在里头腐烂?」
倒三角型建筑物飘浮在地面上,金巫书坊的招牌高高显示,吹胡子瞪眼睛的老板正极力婉拒澳客上门,一头银白色长发张狂地飘于脑后。并非他要如此不近人情,不喊欢迎光临却要扫客出门,实在是他也有好多苦水要吐,但是碍于不道是非原则,以下三万六千五百二十一字泪水版就此省略。
书坊耶!不认识字也要有常识,他卖书、卖文具,卖一切魔法用品,但想喝咖啡,抱歉,老板只有两只手,不想过劳死,请往左侧花店向右转弯,再过三个十字路口,「猫咪小栈」为你服务。
「擦亮你的眼睛,没瞧见我身后的娇客吗?」鬼怒堂一脸跌样,扬高鼻孔一睨。
「你叫我见鬼呀!你后头哪有——」一颗黑色头颅冒了出来,脸上挂着纯真笑脸,金巫的态度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大改变。「哎呀!哪来的小美女,这眼睛乌溜溜的,小嘴儿红艳艳,粉嫩嫩的双颊像是水做的……」叫人好想掐上一把。
「把你的贱手收回去,不要让我有机会把它剁成肉泥!」敢碰她一下,就准备关店打烊。伸出的手在半路打住,金巫讪讪然缩回手,一瞪。「恐吓老板并不理智,买到瑕疵品本店概不受理。」「那么这个呢?」他手心一放,亮晃晃的金币如雨点落下,堆成一座小山。见钱眼开……不,是以客为尊的老板马上眉开眼笑,双手一搓。「看你想要什么,本店的产品包罗万象,新潮热门,只要敢开口,立即为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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