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说哪有人这么笨,要求婚连个花都没有?”天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对于情敌最好的方法是给予假情报,不正面迎击却暗地打击。
所以他告诉对方说宋颖奇喜欢花,最好在求婚时准备个千百朵玫瑰花,然后一定要热热闹闹,在众人面前公开广播向她求婚。
这样她铁定会翻脸,当场走人的啦!
因为凭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了解,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不然那个老阿嬷头和万年不变的低调白衬衫黑短裙是怎么来的!
这么厌恶大张旗鼓的女人。若遇上此等惊天动地的求婚阵仗,怕是跑得比谁都快吧!
所以他现在只要翘着脚,等着看明天的好戏就行啦!这夜,宋颖奇做了一个莫名的梦……
梦里,黄沙苍邈、天阔地遥。
举目望去皆是一片炽人的热,无穷无尽接续不断的黄土堆一直蔓延到天际。
她看见自己孑然一身,满身尘上的在黄沙里踵踵独行,好似在寻找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个真切。
总觉得有些东西遗落了,许是一段情、一段记忆,又或是一个深爱着却怎么也想不起的人。
数不清的光阴在梦的国度里弹指而逝……
她却依然记不起,在哪里曾见过这样的年代、场景……
到底自己在寻找着什么,在企盼些什么,一个记忆、一件事物,还是一个人?心慌的眼泪流下来,梦境与现实同时落泪、同样无语哽咽。
风起了,黄沙吹飞满天。
漫天盖地的恍惚间,有个男人一身尘土,朝她急骋而来。
焦心拧拢的眉宇,是她此生从没见过,却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一见着便会心窒、心疼的慌然……
她站在沙丘上,看着他由远而近,在自己面前下马落地。
眼泪莫名的开始流个不停。
男人破旧的战袍上,沾染着干涸血渍,远看就像黄沙里长出朵朵暗红花蕊,到了她的身前突地放大开展。
什么都来不及说,高大的男人双膝一软跌了下去,掉进她张开的双臂里,俯倒的身躯上有满满的交错刀痕,殷红血痕染洒整片黄土。
惊呼心碎中,她看见自己掩面的双腕上多出条巨大锁链。
为了偿这未尽的情憾,所以她替自己上了枷锁,生生世世要背着这种沉重踵踵前行,不能爱人……
前尘憾恨,此刻在梦境里终于幡然了悟。
满脸泪痕的睁开眼,黑暗中宋颖奇由床上坐起,那男人的脸,好像、好像一个她见过的人。
那个日日在她身边打转的无赖男子,怎会和她梦中的男人有如此相仿的双眼,如此同样凌厉又温柔的脞庞,是梦吗?还是真的?“这一刻她无语又心惊的咬着唇,却已不知遗失的心魂去了何方?今夕是何夕,是梦里黄沙漫天的寂寥年代,还是车水马龙的慌乱世代?而他……到底又是谁?
隔天,广凌集团的一楼大厅在将近中午时分,忽然人声吵杂喧闹起来。
法国大帅哥罗杰森扛着一束大得吓死人,远望像坨大红彩球的玫瑰花束,吃力的由大门一路摇晃走进大厅。
他向服务台借了室内广播系统,先以破烂的中文朗读出自己的求婚告自,然后再一边看着纸条上的罗马拼音,努力唱起自写自编的中文求爱之歌。
另外大门那头,还有临时请来的五人小型管弦乐团,配合着求婚告白,奏出一首又一首的浪漫乐章。
如此过于张扬的阵仗,让闻讯赶来的宋颖奇,尴尬的几乎不想再往前一步,她迟疑的站在电梯外,远望着大厅那头的骚动与混乱。
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向那位深情款款的法国男人说NO……
明说太令人难堪,但若不清楚拒绝,肯定下次又会来个什么更盛大张扬的求婚宣言。
进退两难、举棋不定之时,一道惹人心烦的嗓音又飘过来。
“你不过去吗?那家伙正等着你。一头黑发散乱,笑容带点恶劣得意的雷天灏,缓缓走到她身边。
即便不能确定自己在这女人心里有多少重量,但他却可以打包票肯定她不会嫁给那头的外国野男人。
因为若真要嫁,昨晚她早就答应了!
“不关你的事!”没有多余好脸色,宋颖奇冷冷撇过头去,眼里却有抹极力隐忍的回避与不安。
此刻见到他,脑海就再次浮现昨夜那个诡里异梦境。
他的脸孔莫名其妙的就是会和那男人的脸相叠,教她几乎无法分辨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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