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片现场接到孙泽仲的电话后,一拍完广告,丁茤萸连妆都等不及卸就赶来医院。
“茤萸!”看到自家姊妹,丁焕娣的精神大好。
“你认得她?”孙泽仲一听见丁焕娣开口唤出茤萸的名字,立刻冲到病床旁,焦躁地追问:“你怎么会认得她?你不是不认得我了吗?为什么……”
但是丁焕娣将头转向一旁,当作没听到,不理会他的询问。
她不想跟陌生人说话。
“焕娣,你还记得我吗?”随后进来的若男讶异地瞪着看起来很清醒的大姊,她的模样正常,不像孙泽仲所说的丧失记忆。
“若男,你的话好奇怪喔,我当然记得你呀!”丁焕娣一脸莫名其妙地回答她。
“孙泽仲,她明明记得我们,你为什么说她丧失记忆?”丁茤萸抹掉眼泪,回头找孙泽仲算账。真是的,害她流了三滴眼泪!“你就见不得她好吗?”
“那……你记得我吗?”孙泽仲不理会丁茤萸的辱骂,再度焦急地频频追问。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你到底还要我说几次呀?”丁焕娣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不顾身体仍虚弱着,用尽全力嚷道:“你离我远一点啦,真烦欸!”
自从她几个小时前醒来后,他就一直问她同样的问题,他问不烦,她都说烦了。
醒来时躺在一间陌生的医院已经够让人心慌了,结果又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虽然不认得他,但看到她,她的心却会隐隐作痛。只要他已接近,她就浑身不舒服,看到他脸上失落的神情,她就会有股想哭的冲动……
讨厌,她决定不要喜欢他!
“……茤萸、若男,你们干麽瞪着我?”爽快地骂完某位失望的仁兄,看他听话地退到窗边后,却看到自己姊妹瞠目结舌的表情。“我又没说错,他一直问我同样的问题,真的很烦人耶!”
“你骂他烦?!”姊妹俩异口同声地说出心里的震惊。
丁焕娣的脾气是家里面最好的,她温婉有礼,从不大声说话、不会骂人,更别说是骂孙泽仲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天要下红雨了吗?
“他骂不得吗?”他是谁呀?立委?总统?
“他是你老公。”丁茤萸提供答案。
“乱讲!我又没有结婚,哪来的老公啊?”丁焕娣差点瞪出眼珠,来回看着两个妹妹,就是不看那个会让她心烦的男人。“你们在开我玩笑,对不对?”
“你真的不记得他?”丁若男再度确认,纳闷地想理清情况。
“我‘根、本’不认识他!”丁焕娣强调道。
“但你记得我们啊!”丁茤萸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记得她们,却不记得孙泽仲?真怪耶!
“你们是我妹妹,我当然记得啊!”
“但他是你老公——”
“他不是!”她烦躁又无礼地打断丁茤萸的话——这也是她出意外之前,不可能会有的行为。“我说过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不可能会嫁给他!”
她的眼睛避开他的方向,直觉得不想看他,要不然她的心会不受控制的抽痛。
“可是——”
“焕娣,除了我们,你还记得谁?”丁若男打断丁茤萸的话,循序渐进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该记得的人,我应该都记得吧!”丁焕娣虽然纳闷,还是认真地回答。“我记得爸、妈,你老公齐瓦和茤萸的老公纪可法,常接触的人就是这些吧。”
“你记得我跟齐瓦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吗?”
“我记得是……三月,嗯,没错,是今年三月。”
“但你不记得自己结过婚?”
“我没结过婚!”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还记得你婆婆吗?”
“我又没有结婚,哪来的婆婆啊?”
“你也不记得为什么会出车祸?”
“不记得了。”每每要回想她出车祸的原因,她的头跟胸口就好痛,迫使她放弃回忆。
她不要再想了……听完丁若男和丁焕娣的一问一答之后,除了丁焕娣,在场的三个人都陷入沉思。
除了跟孙泽仲有关的事情以外,丁焕娣记得所有的事情。
她自己的名字、她的家人、她的学生生活,跟她自己有关的一切一切,甚至连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只除了与孙泽仲有关的人事物。
“这么说,除了跟孙泽仲有关的事情外,你全都记得咯喽?”丁茤萸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一脸愁苦的孙泽仲。
“……嗯。”丁焕娣看着那个一脸落寞地退到窗边的陌生男子,迟疑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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