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鹤展也满意的搂紧她,浅笑的在她耳畔低语,「吓妳的。」纵使想要她,也不是现在,「我好累,想休息一下,妳就听话待在我怀里陪我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要消弭她对感情的不安惶恐,除了找美里大家当面说清楚,别无他法。而现在夜已沉,也只有先哄她睡觉,才能避免她继续瞎猜乱想,况且从日本赶回来,他是真的累了。
「你在飞机上没睡?」他的一句好累,深深牵动她的不舍。
「担心妳睡不着。」在飞机上他满心牵挂着她,不知她醒了没、不知美里有没有刁难她?直到见到她,他悬吊许久的心才有踏实的感觉。
方水怜感动的环住他的腰,小脸贴着他心口,决定不再吵他,「睡吧!晚安。」
「晚安,记得梦中也要想我。」在她鬓边落下轻吻,伊鹤展也缓缓闭上酸涩的眼。
感觉窝心又甜蜜,没一会儿,她亦跟着沉沉睡去。梦里,全是他……晨光揭开一天的序幕,方水怜却找不到伊鹤展也的人影。
「展也……」浴室、厨房,甚至连客房她都找过,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姊,妳在喊谁?」走出房门的方遥,睡眼惺忪的问。
「妳有没有看见展也?」她语气急切的反问。
「伊鹤大哥回台湾了吗?」这回出声的是从另一问房间走出来的方逍。
「昨天深夜回来的,我今早一醒来就没看见他。」
方遥微皱眉头,「伊鹤大哥要是回来,怎么会一早就不见人影。姊昨晚是不是在作梦?」
方水怜不由得呆怔住,难道昨夜的一切全是梦。可展也的声音、气息,还有那教人感觉安心温暖的怀抱那样真实……她摇摇头,「不,他昨夜确实就睡在我身边。」
一听,方逍与方遥睁大眼对望,伊鹤大哥和姊同床共枕。喔!这下伊鹤大哥非得对姊负责,当他们姊夫不可了。
「我到楼上看看,说不定他在楼上客房。」方逍说着飞也似的上楼。姊请新条亦睡二楼,也许伊鹤大哥在那儿。
方遥则指着一楼客房,小声嗫嚅的问:「伊鹤大哥该不会在里头吧!」
妹妹另有所指,方水怜当然明白,「我刚才进去过,里头没人,美里的行李还在,她昨晚应该没有回来。」
「姊,楼上没人,连新条大哥都不在。」方逍的嚷嚷由二楼传来。
「那就奇了,人呢?」
方遥话才落,门铃忽然响起,方水怜立刻上前开门。
门一开,映入方水怜眼帘的,不是她期待的伊鹤展也,而是唐千媚。
「老板!谢天谢地,妳好端端的在这里,我还以为妳的肋骨也被打断了。」
「呸呸呸,千媚姊,妳一早跑来我们家发什么疯?竟然诅咒姊的肋骨被打断。」正下楼的方逍抢在方遥之前开口,抗议唐千媚一进门就拉着姊姊说难听的话。
「发生什么事吗?」方水怜倒是不介意。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妳看……」唐千媚从包包里抽出一份报纸,指着一篇印有秦氏科技总经理秦铭炜暗巷无端遭袭的新闻,「出事的地点就在妳昨天跟他约的茶楼附近,虽然上头没提到妳,可是我怕妳当时跟他在一起,也被不良混混伤到,所以看见报导马上就来找妳。」
「那个不良混混就是那只秦大色狼!千媚姊就不知道,昨天……」
方逍与方遥拉过唐千媚,咬牙切齿的讲述秦铭炜想欺负姊姊的事。
方水怜则是拿着写有秦铭炜报导的报纸,想着,展也难不成跟新条亦到医院找秦铭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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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你、你想做什么?」
病房突然进来两个气势迫人的陌生男子--一个孔式壮硕的立在门前,一个如冷面修罗,眼芒如刀的逼近,骇得秦铭炜忍着胸口的疼痛,直往床头缩。
倏地一份报纸丢向他。
「暗巷无端被袭,老天爷明眼未开的让你这个好人枉遭横祸!姓秦的,你还真会向媒体诌。」伊鹤展也声音冻人的睨视他。
连报纸都无胆望一眼,秦铭炜脸色一片惨白,「你到底是谁?」
「一个将水怜捧在手心里呵疼的人,你说我是谁?」
男友、未婚夫、老公!秦铭炜脑里飞快闪过这几个身分,脸色更加苍白,结巴的否认,「我、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水怜。」
「那么你识得这个吧?衣冠禽兽。」伊鹤展也由衣袋里掏出一只小透明塑料袋,里头装的,正是新条亦机伶拾回来的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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