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士熙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动作给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冷不防脸上挨了一拳。
那个看起来自嫩柔软得像颗馒头,没有半分威胁性的小拳头,打起人来力道却不小。
“该死的,你发什么疯?!”他强忍住痛,反手压住她。
“放开我!”她气吼著。
“不放!”控制了局势,任士熙得意洋洋的笑著。
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身体被他有力的双手牢牢压制住,金虔葆大口喘息,忿忿的瞪向他。
四目相交,突然间,像是洒精碰上火,产生一种微妙的化学变化,愤怒的气息有如水蒸气,顿时蒸发得无影无踪。
两人开始意识到,彼此的身体正毫无缝隙的紧紧贴合著,他的腿挤进她的两腿间,坚硬的胸膛压在两团柔软上,脸孔距离她只有两寸,近得可以闻到她呼吸中的怒气跟馨香气息。
这一刻,他们都嗅到了那股不寻常的气息。
她的脸蛋迅速染上一片红,感觉到自己的一心跳得好快,呼吸急促得好像快窒息似的。
在一个这么讨人厌的男人面前,她怎么会紧张得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被他的眸光一看,就浑身发烫得像是快烧起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唇瓣上,眼神幽暗浓浊了起来,想起了记忆中那两片唇瓣香甜的蜂蜜柠檬滋味—一
硬生生遏止住那股冲动,他甚至还狠掐了大腿一把,阻止自己继续心猿意马。
但老天,他发誓,他从不曾这么渴望亲吻一个女人,却又不能轻举妄动,就怕在这场拉锯战里先败下阵来。
两人对峙的目光里,看似冷静却又隐藏著暗潮汹涌,像是极力在摸清对方的底细——就在即将窒息的前一刻,金虔葆遽然别开头去,大口的深呼吸起来。
再一次占了上风,任士熙面露得意,这才终于松开手,慢条斯理的起身。
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一走,金虔葆立刻爬起身,忿忿揉著发疼的手腕。
“对了,下个礼拜六晚上我要在家开个派对,你必须来帮忙。”他若无其事的宣布道。
“我才不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当打扫的清洁妇还不够,他还要她当服务生伺候他的朋友?门都没有!
“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他不怀好意的噙著奸笑。
“我可没答应要伺候你的狐群狗……”他的眉峰往上一飘,她不甘愿的把话吞了回去。“你的朋友,这不在我们的约定里!”
“我们的约定就是:你必须当我的丫环,任劳任怨、供我使唤,所以当然包括招待我的朋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当丫环不等于做牛做马。”她咬牙切齿的挤出话。
“当然等于,打从你来求我的那一刻起,这已经是你无法摆脱的宿命了。”他坏坏的笑著,让人恨不得磨利指甲,好往他那张邪恶透顶的俊脸上招呼。
剩下十三天而已,忍耐、忍耐,只要捱过这十三天,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还可以让洗车中心免于被勒令关闭的命运,说什么都要忍下这口气——金虔葆边深呼吸,边告诉自己。
“我知道了。”她很不情愿的用力回答。
“很好。”他得意笑着。
“金莎莎也会来?”未了,她不忘问道。
“喔,她那天要跟朋友到巴黎去血拼,正好可以多找几个辣妹来。”他喜孜孜的盘算著。
“依她的个性,要是被她发现,你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她的警告听起来简直像诅咒。
“咦,才跟她见过一次面,你怎么这么了解她的个性?”任士熙讶异极了。
“呃——我乱猜的,有钱人家的女孩子通常都是这样。”金虔葆心虚的连忙扯了个藉口。
“看来,你看人的眼光还满准的。”任士熙仰头哈哈大笑。“你放心,这种事我的保密功夫一向做得滴水不漏。”他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么说一你已经把她当成正牌女友?”她故作不经意的问。
“她漂亮、家世又好,加上她父亲已立下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娶到她就好像娶到一座金矿,这可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他还故意丢给她一记挖苦的眼神,喷喷惊叹遭:“同样都姓金,怎么你们命运差这么多?”
无暇理会他的嘲讽,金虔葆心急的追间,慌得差点就漏了口风。“爸——不,金小姐的父亲找你立遗嘱?是不是他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金钱豹,遗嘱又没有你的份,你干嘛紧张成这样?!”任士熙看她那副著急样,忍不住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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