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虚假了?」他耸耸肩。「我如果谈恋爱,就是会这样对待我的女朋友。」
「你是说,你会每天开车接送你女朋友?」
「不一定会每天,但有空时我会。今天我有空,又下雨了,当然要来接。」
他真的会这么做?她蹙眉。「以后你……不用来接了。」
「为什么不用?」他不解。
「因为我不需要。」她摇头。「平常我会自己搭公车回家,下雨天大不了叫计程车,你不必特地抽空来接我。」
他转过头,静静地凝视她。「齐真心,你以前都是这么跟你男朋友说的吗?」
「是啊。」她点头。
「你是笨蛋。」他下结论。
「什么?」她愕然。
「你就是因为太体谅,才会惯坏他们,让他们不懂得珍惜你。」他板着脸教训。「听着,像这种时候,你说声谢谢就好了。」
「说……谢谢?」她茫然。
「对,谢谢就好。」他顿了顿,忽地邪恶地微笑。「当然,你如果有更进一步的表示更赞,比如凑过来亲亲我,然后撒娇地赞美我是太好人。」
亲亲他,对他撒娇?
齐真心眨眨眼,光是想像那画面,她心跳便不争气地加速。「我才……不要那样做呢!我干么对你那样做?」
「第六条。」他淡淡指出。
「什么第六条?」她没听懂。
「我没有被爱的感觉耶。」他朝她装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嗄?」她愣住。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嘴角咧开的弧度淘气得像个小男生。
「你……」她别扭地扯裙角。
别想她亲他,别想她撒娇,那种事她做不来,更不可能对他做。
「你如果不亲我,我就不开车了。」他耍赖。
彷佛配合他作戏似的,附近适时响起几声不耐的喇叭。
「何灿宇,你——」她脸颊发烫。「你忘了还有第二条吗?」
不能以爱为名,强迫对方做不爱做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在这里吵,这种情况到底是适用第二条,还是第六条吗?」他闲闲地问。
「你!」齐真心拿他没辙,喇叭声响得更激烈了,她坐立不安,只好倾过身,很快地亲了他脸颊一下。「好了,快开车吧!」
何灿宇这才踩下油门,嘴角扬起笑,一开始是小小的涟漪,然后逐渐扩散,直到占据整张脸。
「齐真心,原来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她僵住,面对窗外,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你可以爱我吗?
他最怕听到这样的问题,偏偏他身边,总是有女人巴着他如此追问。
可不可以爱她,可不可以只想着她一个人,可不可以宠爱她一辈子,永远不变心?
他从来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不论答应或拒绝,他都怕伤了对方。女人的心太细致柔弱,他很怕自己是那个令她们心碎的罪魁祸首。
所以他尽量对每个想接近他的女人好,却又微妙地将她们拒于千里之外,他不敢谈恋爱,恋爱对他而言是负担,很沈重。
既然他不是个懂爱的男人,就该离爱远一点,别害人害己——他的前女友玉玲就是个好例子。
他神经粗,她却极纤细,他不想两人时时刻刻在一起,她却想黏着他不放,到后来,她总是怨他不了解她,不够珍惜她,为了掌握他行踪,一天可以Call他几十次。
他怕了,跟她提分手,她却不肯放手,两人经过几次分合,最后她竟以自杀来做消极的抗议。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他,对他太执着,她也不会那般轻贱自己的生命。
从那之后,他更怕恋爱了,怕自己承担不起一个女人的深情厚意,他躲爱神躲得远远的,绝不许自己意外被爱情之箭射中。
但那天,他却冲动地主动问她,要不要和自己谈恋爱?
后来也应允了她的提议,与她签了那份可笑的恋爱公约,玩一场恋爱实验。
为什么?
为什么她是例外?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总是停不住与她斗嘴?为什么见她一次次地被别的男人甩,他会那么生气又心疼?
难道只因为她长得有点像玉玲?
他想弄明白……
「世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真心吗?」
傍晚,他来到公寓楼下的咖啡馆,一面喝周世琛煮的咖啡,一面欣赏窗外蒙胧美丽的夕照。
「记得啊。」周世琛刚送完客人的咖啡,回到吧台后方,洗回收的杯盘。「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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