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我记得昨天只有让你按摩啊!怎么会按出一点一点的斑呢?早上一起来就有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沾了口红,可是擦不掉耶!」
不行!他还是俯首认罪吧!也许当她知道他是那片红斑的始作俑者后,就会视他如毒蛇猛兽,搞不好还会远离他。虽然他并不想离开她,但唯今之计只有自首了。
就在容臣云要开口认罪时,花宇裳忽然说:「啊,该不会是被蚊虫咬到吧?」
要不是他的技术够好,他们差点就歪出车道了。
蚊虫咬?容臣云转过头,仔细地打量她,想弄清楚她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可是那猫眸里一片澄然。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她没有在施展计谋,也不是故作不知来戏弄他。
她完全不清楚出现在她身上的印记代表什么。
这让容臣云如释重负。熟睡的她应该对昨夜的事没有印象,昨夜是个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而他打算让它永远是他的秘密。
「你觉得呢?」她问。
容臣云支支吾吾地胡乱点头。「或许吧!我应该把妳的门窗关好的。」
「嗯,看来今天不能穿阿Joy预定的那件洋装了。」她叹息,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可是阿Joy可不这么想。当他们抵达电视台,他看见她颈上的红点时,失声尖叫。电视台的化妆间里人来人往,每个人几乎都被阿Joy的叫声吓了一跳。容臣云摀着脸,明白这吻痕绝对逃不过阿Joy的锐眼,但花宇裳彷佛对阿Joy的尖叫毫无所觉,她冷静又自然的态度,让容臣云折服。
「妳、妳……妳居然弄成这样!这怎么穿衣服?怎么上节目?」当阿Joy审视完那片红点,他突然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容臣云。「你怎么可以捅出这么大的楼子?」
容臣云没有辩驳,心虚地转开目光。
倒是花宇裳替他说话。「不是他的错。你为何骂他?」
「他是始作俑者,不骂他骂谁?!」阿Joy生气道。
「不关云的事,要怪就怪蚊子好了!一定是昨晚忘了关窗,被蚊子咬的。」
「是啊!什么蚊子那么大只?还挺『饥渴』的哩!」阿Joy讥诮地瞥向容臣云。
「小裳,妳昨晚真的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吗?」茵茵不好意思地问。
宇裳想了想,忽然脸红起来。「呃……应该算有吧!」
「什么叫应该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哇!」小乔也加入讨论行列。
「嗯……春梦算不算『特别』的事呢?」宇裳问。
众人忽然呆住,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春……梦?!」阿Joy的脑袋当机,平时像机关枪的他变成口吃。
「是啊!」宇裳大方承认。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你们想这是不是作春梦的后遗症呢?」
春梦的后遗症?一时之间,众人摸不清他们的女王是不是在开玩笑。作春梦会留下这么「真实」的后遗症吗?
阿Joy皱着眉,感觉不太对劲。和花宇裳共事将近四年,以他对她的认识,宇裳不是那种故作清纯,会「假仙」的女生。她或许有好施计谋的倾向,但绝不会做作地假装。
「小裳,妳昨天说的减压方法是什么?」阿Joy问出昨天害大家流一缸子鼻血的问题,宇裳劲爆的言论让一大票人差点成了野兽。
花宇裳看了一眼容臣云,最后大方地承认。「按摩啊!」
三人一呆,只觉手脚发软、头晕目眩,最后很有默契地往后昏倒。
容臣云笑看一切,很清楚倒在地上的三人心里作何感想。即使认识花宇裳将近大半辈子,她一样常令他惊奇不已。她很聪明,他知道;她好施计谋,并以此为乐,这他更心知肚明,因为他常是她计谋的相关者──如果不是被利用的一员,便通常是受害者。
可是,在这么复杂的环境及聪明世故之下,她仍保有某部分的纯真,这点让她显得更人性、更吸引人。至少他就为她着迷不已。
昏倒的人最后爆出大笑。花宇裳则很不高兴地看着他们笑得那么开心。昨天她让大家误解她的意思,是她故意的,但今天他们知道某件她不晓得的事,并为此大笑不已,她被笑得摸不着头绪,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忍着不问清楚,可是她一定会弄明白,除了昨天的误解外,他们还笑些什么?
笑不可遏的三人立刻跑去和别人转述这段「笑话」。一向完美的女王少有机会让人逮到缺点,能亲眼目睹女王耍乌龙更是难得,不好好宣传一下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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