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打电话向容臣云吐露事实的真相,还向容臣云下战帖,说要跟他单挑。可是,等着容臣云赴约的却是一群未成年的小混混。手无寸铁的容臣云,被十几个少年持球棒及铁棒围殴。
是巡逻的员警发现昏迷在暗巷的容臣云,将他紧急送医后,再向里长调出录影带才查出肇事少年。少年供出那名狂热爱慕者以七千元的代价,唆使他们犯下罪行。
虽然警方很快就循线逮到主嫌,但容臣云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一到医院,正好结束巡房工作的护理长对他们说明容臣云目前的伤势及情况。他的情况非常严重,肋骨断了四根,左前臂也有非开放性骨折,后脑有约十公分的伤口,其余的大小伤口几乎布满全身。
外伤部分已处理妥当,较令人担忧的是他有脑震荡,至今昏迷不醒。今晚是关键期,若在三十六小时内没有醒来,那么容臣云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高。
听完护理长的说明,花靖尧随她去补办入院手续,让花宇裳单独先进病房探望容臣云。
当花宇裳看见那躺在绿色床单上,几乎被绷带淹没的高大身躯时,揪紧的心碎成片片。热泪刺痛她的眼眶,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酸疼不已,她颤抖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触露在薄被外的手,宽大的手关节上布满许多瘀伤及小伤口。但相较起来,这只手情况还算好的了,因为另一只手像是骨折,绷带紧紧地缠满整只前臂,以夹板固定安放在他胸前。
怎么会?白天时人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才经过十几个小时却已伤成这样?她不要这样,她宁可他醒来,好好地站在她面前说那些伤她的话,也不要他受重伤躺在这儿。
「不许死!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有事!你一向都对我唯命是从,快点醒来,这是我的命令!我命令你:『醒来』──」
泪无声无息地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容臣云紧闭的眼睫忽然轻轻颤动,在宇裳的命令下,深邃的限睁开,但一向炯炯有神的瞳眸此时却显得暗淡无光。
他眨眨眼,一剎那彷佛不认得她似的。花宇裳激动地想大叫医生,却无法移动半分,她的声音紧缩卡在喉间,眼睛紧紧地瞅住他的视线,害怕他的清醒只是自己的过度幻想。
好久、好久,他才终于开口:「小裳。」声音喑哑粗糙。
宇裳费力地吞咽喉咙的硬块,抖着唇却不知要说什么。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泫然道:「你干么理会那种人渣?那种人根本不需要理他!」
他看着她的脸,肿痛的右手困难地抬起拭去她的泪。「那……那则新闻是他报复妳的手段,我……不能原谅……」
「我说过几百次了,那种无聊的新闻,我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她在乎他的安危胜过一个无聊男子幼稚的报复行为。
「可、是……我在乎,我不能让他伤害妳……我……我不能……」激动的情绪让他忍不住呛咳,每一次咳嗽都会牵动受伤的胸口,他猜他至少断了三、四根肋骨,才会该死的这么痛。
花宇裳望着他,眼底隐隐燃起怒火。又来了!又是为了保护她……她受够了!
气到极点,宇裳的表情反而变得冷艳,语调异常地平静。「你还要用这个枷锁箍住自己多久?」
下一瞬她的目光移到他缠满绷带、垂放在胸前的左手,细瘦小指上的白金戒指反射着日光灯惨白的光芒。
容臣云望着花宇裳的动作,眼睛逐渐瞠大。他想阻止、想反抗,却无能为力。
花宇裳取下那枚戒指。
她冷漠又决绝地望进他惊愕的双瞳。「我不需要你了,你自由了!这个戒指我收回,从今以后,你不必再保护我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就这样,容臣云被放逐了。历经一夜无眠后,容臣云匆匆梳洗,不到上班时间便进办公室,一直忍到九点过十分才动手连线,要求和花靖尧做视讯会议。
花靖尧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前,眉毛微扬地望着他。「早啊!没想到你精神这么好,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重要事情要报告?」
容臣云心里很清楚花靖尧是存心捉弄他。他紧咬着牙瞪着花靖尧,过了一会儿才从齿缝中迸出一句:「没有。」
花靖尧镜片后的眼睛故作惊讶地睁大。「没有?那我可以请问,你这么早打来找我做什么?」
「你确定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我们昨天讨论很多事,没头没脑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花靖尧继续装傻,看着难得失控的容臣云脸一阵青一阵白,不讳言他心里其实乐翻天。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斯琴
容臣云
花宇裳
青梅竹马
近水楼台
爱情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