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像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彩,感觉很温暖。
“喂?”奇怪了?他干嘛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对她的称呼很不满意,他纠正,“申屠元。”
“啥?你的名字?”听不懂他突然进出的中文,她猜测。
他颔首。
“我不会说中文,你有没有英文名字?”他念的那几个音好难发,如果他有例如杰克、爱德、詹姆士这种中国人会取的英文菜市名,她会方便许多。
“申屠元就是我的名字。”他很坚持。
封江花抓抓已经够乱的头发,“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她以后会小心不喊他的名字,只用“你”来相称。
“你不是华人?”淡觑了他~眼,封江花了解他暂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看不出来吧,我是混血儿。”她开始收拾工具,然后站起身想到研究室的冰箱拿些大嫂贡献的三明治,“哎呀呀……”她走没几步就被他动也不动的高大身躯拉住。
“黄种人混血?”他挑眉问道。
见他一副非要到答案不可的模样,封江花只好拉出脖子上的项链,打开放有照片的坠饰。
“这是我全家照,坐在中间的是我母亲,站在她身后的是我父亲。”她拉拉他,要他跟着前进。“黑发绿眼的是我大哥,和我母亲一样红发绿眼的是二哥。”遗传是很奇妙的,他们家三个小孩可以说是长得截然不同,二哥像妈妈,她像爸爸,而大哥则是爸妈的合体。
“不像。”看了老半天,他只有这两个字。
“呵,是呀,不像。”封江花取出两个三明治,一个递给他,“不过我们真的是亲兄妹。”而且她的两个哥哥都很疼她。
虽然没有照正常的年纪去学校上学,但她完全偏向东方人的外貌还是惹来不少种族歧视:长得像西方人的二哥没问题,看起来最像混血儿的大哥因为个性的关系,人际方面也很吃得开,只有她这个不擅言词也不喜欢与人相处的,连去参加邻居小孩的生日派对都会被当“主角”欺负,几乎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她身上,因为她不像两个哥哥还有西方人的影子在。
她黑发黑眼黄皮肤,就像个东方人一样。
不过在她的记忆里,大哥、二哥都会站出来保护她,而且她几乎足不外出,要碰上欺负事件也很少,对于自己和两个哥哥长相不相同的事实也渐渐习惯。
把项链还给她,申屠元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视线还是停留在她的身上。
“我是台湾人。”他突然进出这句。
封江花没有开口,只是专心的啃着三明治,低头翻阅刚才为弄断红线做的实验纪录,耳朵却竖得老高。
知道她有在听,于是他开口叙述关于红线事情的始末。
封江花只是听着,未曾打断过他。
但听着听着,她不免怀疑他曾爷爷的动机,目光又落在那条红线上。
这条红线长约三十公分,这个长度说有多不方便就有多不方便,他曾爷爷没事干嘛绑着两个不相干的人?终于,故事说完,申屠元停止说话。
封江花才开口问:“那你记得那本书上写了什么吗?”或许上面有解开红线的方法。
“不记得。”这是最奇怪的地方,明明他看过的书都会记得内容,偏偏就是那本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付出了自己的一生却不记得看到的内容,想到就呕!“那红线有什么代表的意思吗?”拉拉红线,她对它兴致不减。
申屠元那双金眸闪了闪。
“在中国有个神叫月老。”他表情莫测高深,令人看不出他说这话的意思为何。
“所以?”抬起头就撞进他金黄色的瞳心,封江花拿起头戴式的放大镜,对着他的眼睛直看。
晤,拍张照做纪念好了。
毕竟要看到金色眼睛的人很难得,或许她可以用照片去参加奇人异事比赛。
扳开她的放大镜,金眸闪着不悦。
“月老是替人牵姻缘的神,传说中他就是用红线将一男一女绑在一起。”他继续解释。
“姻缘?”好文雅的辞汇。“被绑在一起的男女会怎样?”她问,表情满不在乎的。
“不论仇敌之家,贫富悬殊,天涯海角,吴楚异乡,此绳一系,便定终身。”他将以前在书上看过的念出来。
“定终身的意思是……”这种文言文他都能翻成英文,她真是佩服。
“在一起。”他俊逸的脸庞~派淡漠。
“在一起的意思是……”她继续求证。
“结婚。”提到这两个字时,他眼里泛着灼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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