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元低头瞟了她一眼,薄唇挑起高雅的讽笑,“那你想到了吗?”这男人老在嘲笑她!想她可是智商两百多的天才呀!说出这种不重科学的话或许是让人笑掉大牙,但有什么办法?事情看来就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嘛!“我们两个一起想呀!”明明他们都是受害者,他却把这种苦差事丢给她。
申屠元一屁股坐上舒服的沙发椅,同时也逼得她必须一起坐下。
“噢!”只有三十公分的距离果然麻烦!“好啊,来想。”他老大像是大发善心陪她玩乐一样,用着很是施舍的语气。
封江花有点火大,“好,那一个人说一个,不对就一直说下去。”挑高眉,猫眼带着不屑。
“请。”端坐直身躯,她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缓缓吐出两个字:“松绑。”两人同时紧盯着红线。
一秒。
两秒。
三秒。
预料之内,红线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分钟过去后,两人不得不认清这非正确的暗号。
“换你。”这下她大方让出说话权。
申屠元思考片刻,“月老。”话一出,他们的目光又同时回到红线上。
然后又是失望。
“打开。”她重新打起精神,继续猜。
没反应。
“红线缘。”像是被她传染,他眼里也闪着认真。
结果亦然。
“芝麻糊松绑。”猫眼儿瞪了她一眼。
“阿里巴巴不是前面也有一个食物的名称吗?”她反驳。
还是对红线没有影响,又换他,“申屠仲。”墨黑的瞳仁从镜片后露出一个“你还不是一样”的眼神。
“那是我曾爷爷的名字。”他可是有很好的理由。
而两人最关心的红丝线还是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眼里同时进露杀气,他们开始快速的猜测可能的暗号。
“用火烧。”她说。
“姻缘书。”他道。
“用炭烤。”她开始走样。
“一生。”他还是很认真。
“红烧猪蹄膀。”喔,肚子有点饿了。
“夫妻。”他边瞪者她边说。
直到两人再也喊不出任何可能的暗号后,才瘫坐在一起。
夕阳西下。
封江花望着窗外艳红的阳光,再度感觉刺眼,忍不住用手去遮。
“或许我们努力的方向错了。”
“提议的是你。”而他,则是想拆掉红线想疯了,才会陪她试这种愚蠢的方法!申屠元的语气有着浓浓的不悦。
“我是说也许我们该找个方向,再好好想想可能的暗号。”说到底她还是坚持“暗号说”。
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应付性的问:“所以方向呢?”
“你说这红线在中国是拿来绑夫妻的,那么要夫妻分离会说的是什么?”她反问。
“离婚?”他不确定。’
兴奋的击掌,她大叫:“没错!离婚!”四道目光再度飘向缠绕住彼此的红丝线。
“有反应吗?”申屠元冷冷的问。至少他是看不出来。
“呃……”糟糕,他该不会以为她在胡闹吧?“那,我们离婚吧?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够了。”无法再忍受,申屠元出声制止她。
他森冷的语调令人备感压力,封江花怯怯地觑了他一眼,“再一下我就可以想出来了……”
“不用了!”他沉下声低吼。
他凭什么吼她?她也是想解决彼此的窘况呀!再拖下去他们又要像昨晚一样睡在一起。更惨的是,如果一直解不开这条红线,他们就得被迫住在一起,别说食衣住行育乐,光是洗澡这件事就够麻烦的了。
她是那么认真的在想,他却当她在玩,真是可恶!封江花觉得满腹委屈,却又想不出什么骂人的句子,只好喊道:“我讨厌你!”咻——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们更加拉近彼此,她和他距离近到几乎要贴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她惊讶的发现系着两人的红线剩下不到十公分的长度。
呜……这下该怎么办?封江花不习惯和雄性动物靠得这么近,早上醒来时是她还没反应过来,但在清醒的时候这种距离简直会要她的命!于是她开始像只虫子蠕动,但这条红线着实怪异,除了缩短他们的距离,也让他们无法伸长手臂拉开距离。
“别动!”申屠元喝道。正常的男人没有几个可以忍受女人在身上扭来扭去,更别说她一靠近他,淡淡的薄荷香立即窜入他的鼻腔,此刻他看的、闻的、感觉的都是她,要他坐怀不乱,那她最好识相点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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