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你,会让我失去全世界的话,为了这世界,我不想失去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是矫情,于是继续引经据典,总比口拙的她自己说来得好。
她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淡金色的猫眼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埋进自己怀中的头顶,揪着他衣衫的小手微微颤抖着,她甚至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拜伦说过的话。”学识不在她之下的申屠元马上清楚她引用谁的名言。
小脑袋轻轻点了一下,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出,“可以请你留下来吗?”申屠元失笑,“你用了那么严重的话,只为求我留下?”他原本还在想是何原因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原来她是在担心他会离开。
“如果你不留下来.我还可以想出更严重几百倍的话。”反正不是她说的,历史上歌颂爱情的人不少,随便举随便有。
“我何时说过要离开?”手臂环上她的腰间,他不禁这么问。
“因为红线解开了不是吗?”他不离开不是很奇怪?当然也不是说她在赶他走,如果他不走才好,但……扬起眉,他故作不悦的声音,“解开了我就得走?”
“当然不是!”封江花急急地抬起头,小脑袋像波浪鼓左右摇动得飞快。
哈!他必须说,有人在意的感觉真好,尤其对方是他所爱的女人,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那就是你想赶我走了。”点点头,他表示了解。
“我没有!”她气急败坏的反驳。
鹅蛋脸上红扑扑的,眉心印上忐忑不安,看得出来她为了解释费尽心力,就怕被他误会。“你很希望我留下?”迷人的嗓音回荡在她耳边,封江花重重地点了下头,他莞尔一笑,“那我就不走。”咦?就这么简单?“我本来就没打算走。”都确定她就是自己此生的挚爱,离去,是多余的。
他掏出钥匙,俐落的打开门。
“咦?咦?”是这样吗?“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门拉开一半,申屠元才猛然想起自己要说的话,重新关上门,回头道:“闭上眼睛。”
“我?”封江花指着自己。
“难道还有别人吗?”大猫的耐性还是欠佳。
耸耸肩,她没跟他计较,顺从的闭上眼,“但是这样我就看不到路了。”话才说完,一只厚实的手掌牵住了她的右手,手心传来的温度和重量感,给她一种红线还存在的错觉。
她喜欢他牵着她的感觉。
申屠元牵着她慢慢往前走,小心避开所有路障,代替她闭上的眼睛。
“我还没说好之前不可以张开。”
“就算你在这一个多礼拜内把我家弄得很脏乱也无所谓,反正会有人来打扫。”确定他会留下,封江花也有心情开玩笑。
“……”猫眼扫了四周一圈,申屠元很识相的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她听见踢到物品的声音,地板定起来的感觉也沙沙的,真不知道自己家变成怎样了。
“看来你真的弄得很乱。”封江花没想到随口说说,还真被她猜中了。
他不吭一声,带着她东绕西绕。
“要上楼梯了。”来到楼梯前,他提醒她小心脚步。
小手摸上了楼梯的扶把,“这个时候我就会抱怨当初楼梯不应该做成螺旋形的,很难走。”闭着眼睛,才知道连自家的阶梯高度她都不清楚,-还不小心连绊了几跤,要不是申屠元牵着她的手没放开,光是爬个楼梯恐怕就要损失她一条腿和手臂。
“成功的唯一秘诀,就是坚持到最后一秒钟!”好不容易爬到顶端,封江花大大的喘了口气。
“柏拉图的名言。”他很顺口的回答出说这话的人。
“啊啊,我今天终于深刻体验到这句话的真义。”没想到不是从她那些艰苦的实验研究中体会到,而是从爬楼梯这等小事。
“那还真是恭喜了。”似乎进入重要的核心地点,申屠元放开两人交握的手,改蒙住她的眼睛。“我都闭上眼了。”她轻笑。
俊脸上出现不以为然的表情,只是她看不到。
“还要多久?”她头一次觉得家里那么大,走老半天都走不到目的地。
“到了。”停下脚步,他数三声,“三、二、一——”大手移开,闭紧的眼慢慢睁开,一开始还不太能适应过多的阳光,黑眸眨了眨,等到光线的因子在她眼前跳动出光明的景象,她才终于看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是他们平常相依休息的窗台,那里总有他倚着窗为她画图的影子,那里原本很空旷,如今却出现了一大片江流和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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