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商小晚尴尬地笑着,一张白嫩的脸微微胀红。
“你是图书室管理员吗?”他目光冷冷地问。
“不是——”商小晚据实回答。
“那你管什么闲。”他语带狂妄,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秀气的脸蛋。
商小晚杵在那儿,脸胀得通红。“你刚才抢报纸打到我的手。”她找到了好理由。
“是吗?”他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又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若无其事、不知道歉为何物的狂妄。
商小晚忍无可忍了,终于提高音量,不客气地说:“你听好。你这个‘黑白郎君’,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这只中指是我拿笔的手、赚钱的工具,你打不起也赔不起。”说完后她倨傲地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是作家?”他若有所思地瞅了她一眼。
“正是。”商小晚即刻脱口而出。
他作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自以为是地说:“那你一定是那种三流小说的三流作家。”这个人嘴巴真是毒,商小晚气得浑身发抖。
“我有三个笔名,三流作家除以三,我正好是一流的。”商小晚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个男人长如此“亮”,怎知是个斯文败类的沙猪大男人。
“那你是琼瑶吗?”男人轻蔑、嘲讽的忠心耿耿丝毫不改。
“我比她年轻多了。”商小晚只有这个理由胜过她。
男人推了推镜片,眯着眼上上下下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商小晚看得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去拍PLAYBOY,一定会比写小说卖钱。”男人说完后拭了拭嘴角,一副想流口水的坏样,天啊!真是衣冠禽兽。难道男人全是如此好色吗?
商小晚盛怒之下,不想再与这种坏胚子纠缠,掉头要走,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喂!大作家——”男人却叫住了她。
“有何贵干?”商小晚没好气。
“报纸给你。”男人朝她眨了眨眼,他终于有“公德心”了。
“三份报纸配三流作家再合适不过,我甘拜下风。”男人站起身来,她只觉得一片高大的身影压住视线,他足足比商小晚高出大半个头来,起码有一七七公分,体格不错而身材比例极佳,方才如果看仔细,绝对不会以为他是老先生。“还有,你现在的脸色很衬你的绿衣,‘绿’得可爱。”男人说完话,爽朗地笑了笑,就扬长而去。
只觉得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尴尬,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大胆而不留口德的男人。商小晚没心情看报了,她把这三份报纸分送出去。
蓦然她看见报纸下方躺着一张类似风景明信片的东西,那是一张卡片。
商小晚好奇的拿起来,仔细一瞧,才知道那是一张邀请函,非常捏造画展,地点是在台北市公立美术馆。卡片上印着一辆老旧列车,车身映着一座时钟。而列车是浮在一片房屋上方云端,意境相当深远。
展出的画家叫“唐珉”。
商小晚读着卡片背面的词句——“列车像是时间的信差,承载着过去与未来,惟有透过梦的叙事,才能把时间的记忆一一定格下来。”词句有些深奥难懂。
那个臭男人遗落这张邀请卡,有何用意?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是在“约会”她吗?还是表达“歉意”?商小晚不懂也不想懂,她顺手要将邀请卡扔进垃圾桶内。忽然她又想起什么似地止住了手,商小晚想到她原先来国父纪念馆的目的,不正是要寻找灵感的吗?编辑沈如云取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决定要以栩栩如生的画家男主角来一雪前耻。
商小晚还是留下了那张邀请卡,也许她可以去瞧瞧。认识这个画家“唐珉”,这名字挺中性的,不知是男是女?
商小晚打定主意,找一天去看这个画展。
她走在国父纪念馆的人行道上,夕阳正染红了天边,她的脸映着一抹红晕。
商小晚踩着余晖,信步浏览着花草扶疏。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躲在角落的鹰眼,正贼贼地偷窥着她……
傍晚的国父纪念馆尽是一幅幅亲子和乐图,相形之下,商小晚倩影只身,不过她找到了伴。她看到有小贩在卖棉花糖,她挑了个绿色的,一路舔回家。
商小晚还没动笔开工,她决定要晚点交稿,不再急着写完一本书。反正她有上百万积蓄,全是她爬格子赚来的。商小晚的老家在宜阑,如今她独自一人住在台北。
其实,她并不孤单,虽然她没有“男朋友”,不过她有一个很要好的男的朋友,他叫文浩,是商小晚的大学同学,如今的文浩继续攻读经济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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