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他脸上的肃然令她感到不安。
“不为什么,你答应我就是了!”他烦躁地说。
“……”她咬住嘴唇,制止了说“好!”的冲动,只是一径地瞅着他。
聂横纵默然凝视着她含泪的瞳眸,指尖温柔地抚着那被咬住的唇瓣。
陈梦殊却再次流泪。“你又想出卖我了,对不对?”
“胡说!”他沙哑地低斥。
“你每次对我好的时候,心里头就打着主意出卖我!”她说着说着,哭得更厉害、更凄凉了。
聂横纵心中一阵怜惜,不自觉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却漫声随口说:“你再胡说八道,我明天就把你卖给阿狗!”
“不要!”她立即吓得脸色发青,本能地撩紧聂横纵胸前的衣襟。
直到现在,只要忆起那段被阿狗控制不堪的过去,陈梦殊就会不由自主地猛打寒颤。
一见她惊骇不已的模样,聂横纵便对自己冲口而出的玩笑感到懊悔,立即心疼地将她环得更紧,不住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别怕!没事的,疼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舍得把你……”
他猛然顿住口,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来着,她没听清楚吧!
可是当陈梦殊从怀里抬起错愕的眼神望向他时,聂横纵失望地知道她把刚刚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刚刚说溜了嘴……”他别开目光,下意识地解释。
陈梦殊却幽然叹了一声。“不管怎样,我不想再看到阿狗!我不要再做‘水叮当’!我只想做堂堂正正的‘陈梦殊’!”
他回过视线,看到她脸上教人爱怜的凄迷,不禁低喟了一声,俯下身将唇轻贴在那柔顺的黑发上、饱满的额上、半睁的眼皮上、粉嫩的面颊上、最后落在那娇艳欲滴的菱唇上。
那来自她舌尖的回应,似乎一回比一回甜美,那蜜桃似的肌肤所散发的体香,似乎一回比一回醉人,聂横纵感到一股难以控制的燥热像是从全身的血管中爆开,令他疯狂地要占有她。
他熟练地卸下她的衣物,修长的手指爱恋地抚弄着那诱人的胴体,灵巧的舌尖舔吮着来自那每一寸肌肤的馨香。
陈梦殊本能地迎承着他每一分轻触,温柔地拂掉他身上的衣物,讶异地发现他坚实的左肩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这是两年前被一个小疯子咬到的!”他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
她轻抿着笑意,触了触那个当年自己留在他肩上的咬痕。
“我在你身上做记号了!”她顽皮地说。“你赖不掉了!”
“那么我也要在你身上做记号!”他说着,便轻咬了下她细致的肩头。
陈梦殊感到一阵酥痒,不禁清脆地笑了起来。
听着那仍带着些许稚气的笑声,聂横纵抬起头,爱怜地看着她,不由得紧了紧环住她的力量。
她本能地贴附着他,微微合起眼,带着微颤承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温热和重量。喜欢这样与他肌肤相贴,喜欢这样感觉着彼此脉搏跳动的相和,他的每一分温柔都教她心系,他的每一分霸道都教她心醉。
那在耳边的轻喘教他血脉贲张,那带着纯情的回应更令他心荡神摇,他迷醉地贴拥着这娇美鲜嫩的小巧身躯。
这是一朵历尽沧桑,却只为他开放的花儿,他将倾尽从未有过的爱恋来呵护这只为他绽放馨香的蓓蕾。
夜,似乎快尽了,而这房内的柔情蜜意,却仍未道尽……当聂横纵醒来时,看到紧傍在身旁仍旧安然沉睡的陈梦殊时,不禁微微一笑。
那宁谧如婴孩的睡容,教人怎么看都看不腻,他不由得伸出手,轻抚着那蜜桃似的脸颊。
陈梦殊没有被惊醒,却顺势将脸偎进了聂横纵温暖厚实的手掌中。
真是个孩子!聂横纵钟爱地笑笑,看她睡得那么香甜,突然有了轻揽入怀的念头。
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似地,睡梦中的陈梦殊动了动身子,整个柔嫩似水的胴体便密密贴附在聂横纵的身上了。
顿时,聂横纵原本欲揽入怀的念头遽然转浓,变成一股欲望的野火,从下身迅速蔓延而上。
唉!这个小妖精!他无声低叹着,连睡着的时候也不放过挑动他情欲的机会!
这是早就料想到的结果,不是吗?
聂横纵轻吐了口气,不由得回想起昨夜一次又一次的缠绵缱绻。他总要不够她,而她也总怕给得不够,好像彼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叫满足。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渴求彼此的灵肉合一,如此一次又一次地眷恋着她的一切。他早知道自己一旦要了她,必定会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她,却没想到这样爱恋的感觉竟比美酒还要教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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