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做一件外套而已,没有告白。」她睁眼说瞎话,说得很自然。「而且,你不知道吧,我不喜欢读金融的男生,感觉很奸诈,城府很深,工于算计,总之我不喜欢就是了。」
他嗯哼一声,不满的面部线条稍微柔和了一些。「我得告诉你,你的想法很正确。」
她笑了,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谢谢你的赞美,现在可以给我一吻当奖励吗?」
他看着巧笑倩兮的她,那无以名状的情感再度袭上胸口,教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可以。」他沙哑地说。
她交握在他颈后的双手轻轻的将他拉向自己,他的唇立即十分有力的盖住她柔软的唇瓣,他的舌尖火热的在她唇里搅动,带给她令人窒息沉沦的缠绵……
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爱欲表现总是浓烈又急切,在过程中总像快要把她生吞活剥,但完事后却又会温柔的搂着她,让她很窝心。
至少,他不是发泄完就穿裤子走人,也没有心事重重状的去阳台抽烟,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猜想他是否在想白咏嘉?
但并没有。
一次都没有。
他在激情时哑声嘶吼的名字是她,当他抱着她冲刺时,他一定吻她的唇,喊着雪漪。
唯一的缺憾是,他从来不说我爱你。
小套房的冷气要坏不坏的,夏允傲服兵役前把冷气换掉了,还索性换成了冷暖气机。
雪漪嫌太贵了,他只撇撇唇,丢下一句,「女人家懂什么?」
当十二月第一个寒流来袭时,她车缝衣物的双手不再冷冰冰,在冷飕飕的浴室洗澡出来也不再冻得嘴唇发青,立即可以享受暖呼呼的热气。
虽然又要上班又要做衣服,但她忙得很开心,很起劲。
如果说他的心里都没有她,她不会相信。
他注意到她的冷气秀逗秀逗的,还负担了换冷暖气机的一大笔钱,更别说他坚持套房的租金由他付了。
他的营区在南部,只要放假,除了跟家人吃顿饭之外,他会把时间都留给她。
她对他的假表也了如指掌,总是算好时间,兴匆匆的去买菜,花一天做一桌子他喜欢的菜等他回来一起吃。
而如果,哪次该是他放假的日子,他却没出现,她也不会打给他,追问他的行踪。
都几年了,他们有默契,很有默契。
如果他没来找她,那必定是白咏嘉刚好回来了,他在陪白咏嘉。
想到他也会用爱她的方式爱着白咏嘉,想到他们交缠的身影,她的心就会阵阵痉挛得无法承受。
所以,后来她学乖了,只要他没来,她就让自己放空,专注的坐在缝纫机前,什么也不去想,只专心车衣服,不再折磨自己。
那种画面……反正想了也只是心神俱伤而已,不想还比较好过。
她不能要求夏允傲跟白咏嘉了断,她没有资格,因为她才是第三者。
是她不顾一切闯入他的感情世界,她有什么立场要他跟白咏嘉了断?除非他自己放弃。
会有他主动放弃的一天吗?
白咏嘉对他有种难以割舍的魔力,这份初恋的迷恋大概要等他看清白咏嘉的真面目的那天才会清醒过来吧?
神游之间,门外响起了无礼的急促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是夏允傲的声音!她像弹簧般的弹跳起来。
因为没想到他会来,她从里面上锁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开锁,拉开大门,看见被雨淋湿的他。
「你怎么了?」她惊悸的望着他的眼眸。「怎么会这个时间来?你今天不是没放假吗?」
她手边那件裙子明天要交货,她太专心了,所以完全没感觉,不知道外面已经下雨了。
「我要来就来,难道不行?」他的眼眸闪着危险的火光。
雪漪闻到了阵阵酒味。
他喝酒了?
她的心一沉,着急的拉住他的臂膀。「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在军中闯祸了?」
「没有。」他蓦然一笑,猝然把她拉进怀里,沉重的下巴抵在她小巧的肩窝处,整个人踉跄的往她身上倒。「没有那种事……没有……」
雪漪根本动弹不得,她紧张的看着他那憔悴又沉郁的脸。「那你是临时休假?是吗?是这样吗?」
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又低低的笑了。「你要这么想也行。」她顿时有种无力感。「老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在哪里喝的酒?为什么又要把自己灌醉啊?」
他已经很久没把自己灌醉了,只偶尔跟朋友喝点调酒,跟军中同袍喝点啤酒,跟她喝点红酒白酒,烈酒早已远离他,为什么今天他的身上又飘出了威士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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