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当一回事,她也不会再表明态度了。虽然她没说,可是一个女人半夜来私会,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她爱他!她爱他啊!做得这么明显,他都看不出来吗?她想和他重新来过,而且不只是朋友。
人到了爱恨交织时,总是不服输的。
尤其此刻,这个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对她下逐客令,而后甚至呼呼大睡,这算是“报复”她吗?要她当一切全都没发生过!
她不想被他击倒,她已经可以止住泪水了。
她默默地从皮包内抽出一叠钞票来,将它放在他的床头。她走向房门,没有说再见,因为他抢先说过了。她关上了门,反锁上,她也不想那叠钞票被人偷走。
她没有坐电梯,从十一楼一层一层走下去,她想多回味方才的温存。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们心灵相通,她以为他们灵肉合一,一切尽在不言中了,谁知苍天弄人。
她刻意放慢了脚步。虽不像他离开她家时脚趾受伤流血,但她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而且不争气的泪又涌了上来。他说他的心被她偷了,那她的心呢?还不是碎得七零八落。她停下脚步,失魂落魄地在楼梯旁饮泣着。
她真的是爱上他了,但他为何不懂珍惜?
好!你折磨我,我也折磨你!让我们两人彼此折磨下去吧!
一直到她哭不出声,她才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完楼梯。夜已逝,天将明。他不是黎明前升起的最后一颗星,他只是个不懂爱的男人,她再也不要放一丁点心思在他身上。
这份爱,这份情,已随昨夜的最后一颗星消逝了……
阳光从窗口穿透进来,照在睡得香甜的巩群翰脸上。真的好像梦一场,他竟然和唐欢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番……
他又是得意又是惋惜,因为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当巩群翰看到床头那一叠钞票时,阳光煞时刺痛了他的眼。
他用力地关上窗帘。
那一叠钞票是什么意思?他怒吼一声,气愤地把床铺用力一掀,把床弄得东倒西歪的。
“她当我是什么?牛郎?”他气得咬牙切齿。
“可恶——
“混蛋——”
“唐欢——你欺人太甚!”巩群翰把桌子给踢倒了。还打破了金鱼缸,水流了满地,金鱼在地上摇着尾巴。他踩到了一只女用手表,新仇旧恨又涌了上来。
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把手表用力地扔了出去。从十一楼丢下,必定粉身碎骨,就像对付她一样。他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太瞧不起他了!他非“宰”了她不可。
那一叠钞票仿佛在嘲笑他一般,他又做了一次傻蛋。他发誓,再看到这个女人,他绝对要以牙还牙。
“唐欢,你给我记住。”他发誓。
范亚韩和唐欢出双入对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范亚韩也大方地带她来公司,摆明了是公开他们的友好关系。
唐欢笑而不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范亚韩眉开眼笑,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在恋爱。何况是公司的心理咨询师巩群翰,他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这时他已成了范亚韩的心情垃圾桶,有事没事他就喜欢找他聊天。
“我准备向欢欢求婚了!”范亚韩连戒指都买好了。
“会不会太快?感情要慢慢来才好。”巩群翰以专家的口吻道。并非他想泼他冷水,但事实的确如此。
“我等不及了!”范亚韩急迫地道。
“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巩群翰掩不住关心的神色问道。
“我们?”范亚韩眯着眼笑了笑。
“欢欢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也不会冒犯她的。”范亚韩口中的唐欢是贞节烈女、端庄大方的名门闺秀。
“是吗?你真的了解她?”巩群翰夸张地摇了摇头。
“我会慢慢去了解,只要她肯嫁给我,总有时间的!”范亚韩说得简单。他有商业头脑,感情EQ却是零分。
“待会儿她会来公司等我下班!”范亚韩一脸幸福地说,巩群翰恨不得立刻揭穿她的假面具。
他等着唐欢到来,他要把一叠钞票扔回去给她。
当唐欢挽着范亚韩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伙眼睛都为之一亮。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组合。
唐欢巧笑倩兮,那股风采颠倒众生。
范亚韩十分得意。他事业有成,又有如此美伴在侧。
“唐小姐,别来无恙!”巩群翰立刻走向前去,提高了音量道。
唐欢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范亚韩和唐欢去听音乐会,今天他们是两人行。和巩群翰擦身而过时,唐欢始终没有正眼看巩群翰一眼,这令他气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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