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啊──」她拖长尾音。
余夕艳被她眨眼睛的可爱神态给吓得发毛。「况且,我也不认为像总裁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会看得上你。」她只是纯粹不相信谣言罢了。
「总裁哪有喜怒不形于色?他人很好,很亲切很和气啊。」杨光不解地看着她。
余夕艳傻掉。「他哪里亲切和气?骂人像在骂狗,尖酸苛薄,常常把我Honey骂到哭耶。」
「会吗?」难道是男女有别?这她就不知道了。
「你没被他骂过?」
「没,他对我很好,总是笑笑的,有空就会绕到我座位,教我一些有的没的,我觉得他对新进员工很好啊。」
余夕艳挑起她精离细描的眉,颤肩苦笑。
原来不是谣言……「抱歉,我迟到了。」
温醇的嗓音有如低鸣的大提琴在满室欢乐的餐厅里响起,余夕艳侧眼探去──「厚,你怎么现在才到?」杨光跳起来,埋怨得很甜,撒娇意味浓厚。
「有事耽搁了。」慕学庸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发。
「你坐这边。」杨光指着旁边的位置。
「你们好。」慕学庸随意看过一圈,对着她同桌的老同学们简单打招呼。
「哇,小光,他是妳男朋友?」
一群女人聒噪起来,暴动如炸弹般从这一桌为中心点,震开涟漪,就连隔桌的人全都好奇地回过头。
「对啊。」她甜甜地回应。
沉默许久的余夕艳突道:「我看过他。」
小灵瞟她一眼。「他偶尔送云岫的有机蔬果过来,你大概是来餐厅的时候见过的吧。」
「种田的?」隔桌和余夕艳同派别的女同学讪笑着。「小光,不需要为了打肿脸充胖子,就找个种田的来吧。」
杨光横眼瞪去。「种田的犯法啊?你们今天可以在皮耶吃到这么好吃的蔬果,就是我男朋友种的,有意见吗?」
「真的是男朋友?你不是爱死了总裁?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出声的是也在鸿基任职的一位女同学。
「啊啊,他的眼睛很像总裁……」还在观察中的余夕艳压根不知同学正在批斗她,只是一径地陷入记忆中。「不对,他跟总裁长得有点像。」
「厚,原来是替代品。」一票女人笑得无法无天。
「什么啊?」杨光不悦瞪向余夕艳。「余夕艳,亏我还在开心你把我当朋友,想不到你竟然……」
身旁突地有动静,杨光一回头,瞥见慕学庸头也不回地走了。「学庸!」她赶紧拎着包包,快步追着他,将满室吵闹抛诸脑后。
「你在搞什么鬼?让小光难堪,你过瘾了?」小灵不爽地瞪余夕艳。
「我?」余夕艳还在状况外,听着身为同事的老同学的讪笑,火大地吼着,「吵死人了!搞什么鬼?我允许你们这么做了吗?」
「可是,是你先说的。」
「我?我说了什么?」
「你说,小光的男友很像你家总裁。」小灵没好气地开口,拉开椅子,走人。
「我?」可是,真的有像啊。
这有什么好气的?
***
追上他,跳上他的重机,抱着他的腰,她像坐在横行冲刺的大怒神上,急速怒冲,风急速刮痛她的颊,吹乱她的发,巨大的重压袭面而来,像是没有尽头。
重机如风飙进农场里,杨光严重晕车中,而慕学庸早就潇洒下车,大步走进他一人独居的小木屋,压根不管她到底跟上没。
连喘几口气,确定晕眩感消退不少,杨光才抖着脚下车,敲了敲门,没回应,试着转开门把,开心他没狠心到锁门。
推门而入,只见他的西装掉在地上,再往前看,他的衬衫就挂在楼梯把手上,她循线走上二楼,门后是他随意踢开的长裤,而浴室门口则是他身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
线索十分明了,他,就在浴室里。
「学庸?」她站在浴室门口轻唤着。
没有回应。
「慕先生?」
还是不理。
她挑起眉,瞪着门板一会,包包一丢,直接踹门而入。
砰的一声,慕学庸动也没动,精实的体魄正在享受着水流的洗礼,懒懒侧眼探去,面无表情地问:「干么?」
「如果有什么不爽,请直接明说,不要给我搞冷战。」她个人谢绝冷战。
宁可轰轰烈烈干上一架,也不愿当个不声不响的闷葫芦。
慕学庸关掉莲蓬头,大手将额前垂落的发潇洒拨到脑后,浑身赤裸地与她正面相对。
杨光水亮黑眸瞪着他,闷烧的怒火让她漠视他肌肉愤发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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