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龙骏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怎么?赌注太少啊!那就增加为……”
“够了,五百万就够了,我怕赌太大,你到时付不起。”
士绅的声音饱含笑意。“那就一言为定了。”
“等一下!”
“怎么,你后悔啦?”
“我怎么会后悔,只是,我又不认识她,要如何训练呢?”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士绅打开车门走向幼齿槟榔摊。
龙骏望着他与槟榔西施,不知道他跟那位小姐说了什么,只见那位小姐频频转头看着自己,龙骏被看得尴尬地低下头来。
过了一会儿,士绅坐回车内。“好,一切搞定,明日早上十点,那位小姐将会到你家找你报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你叫她来我家?”龙骏觉得隐私被人侵占。
“对啊,反正你们迟早要认识,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士绅向槟榔西施挥手,“她叫做白雪纷,是恒春人。”突然他变得严肃,“为了公平起见,我想我们该立个契的,以保障双方的权益。”
“你怎么说怎么好。”龙骏心想,既然上了贼船,就跟他耗到底。
“爽快,走,我请你喝酒,顺便预祝你训练顺利。”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龙骏心里嘀咕着,但是为了保持风度,他只好硬挤出笑脸,点头说好。
车子缓缓驶过槟榔摊,越行越远。
龙骏住在阳明山上的一栋别墅,四周横躺着一大片草坪及一个游泳池,这里显少住家,有的只是群山环绕及茂密的树林,长久以来因雾气的侵淫,使得别墅有点剥落,但看起来仍不失豪华富贵的气派。
他养了一只圣怕纳犬,名唤皮皮,因平日显少人来拜访,所以只要有车声或看到陌生人,它就会像失去理智般地乱吠,久而久之它也养成了一种高做不拘的个性,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昨夜,他与士绅喝到凌晨三点,才拖着烂醉的身躯回家,现在的他正躺在羽绒床垫上,用珠罗纱帐套着,就像一摊泥泞般地窝在毛毯里。
突然,皮皮的吠叫声震穿整间房屋,一声声极带怒意的警告声,霎时全钻人他的脑袋。
该死的,是谁没事先的好就登门造访?真是无礼,他心里直嘀咕。
很显然地,他已忘了昨日打赌一事,以为是哪个名人有事相求,于是,为了不失礼,他赶紧穿上西装,准备出门迎接。
当他一打开门,整个人差点跌倒,眼前站着一位女孩,上半身着贴身上衣却露出肚脐,下半身着热裤,配上一双十寸离的高跟鞋,整个白哲的长腿全裸露在阳光底下,身上套着一件七分长的灰色防风衣,左手甩着皮包,右手拿着一块石头,嘴巴嚼着口香糖,站三七步,右脚还不断地抖着。
她双眼正瞪着皮皮,只见它像只落水狗般地趴在狗屋内,并发出呻吟的声音。
这时,他终于恢复记忆,眼前这位就是他即将要训练的女孩。
他右手刮着房门说道:“你就是白雪纷?”
她将口香糖吐掉,呸的一声,刚好粘在狗屋上,皮皮一时惊吓“汪、汪”地叫着。
“哼!没种。”她撇过头看着他说:“老娘就是!”
天啊!她居然用“老娘”这个字眼,而且还用台湾国语的腔调,龙骏差点没晕了过去。对于昨日的打赌,他已开始后悔,从没训练过这样的对象,他内心着实不安,右手刮着房门越刮愈快。
“这是士绅叫我拿给你的。”她将一封信拿给他。
他接过信,打开一看,信中写道:
亲爱的国际礼仪教授:
知果你现在后悔的话,我可以考虑取消这个赌注。
你也知道,我一向仁慈,不会勉强别人做能力不及的事价。
祝好运!
仁慈的士绅笔
这分明是挑战,他将信撕得粉碎,然后将雪纷拉进屋内,她赶紧丢掉手上的石头随他进屋。
雪纷一进到屋内,着实被屋内的摆设震住,眼前除了一套长沙发外,均是雕刻精致的木制家具,一个餐桌配上五把椅子及一个餐具壁橱,一个吧台外加六只高脚椅,还有会议桌、公文柜、钢琴、书厨、写字台、酒柜、壁炉及摇椅等等,墙壁上有几幅她看不佳的抽象画,左右两边是落地窗,挂着真丝窗帘,而地上铺的是地毯。
她高兴地坐在沙发上,正上下晃动试试沙发的弹性。
龙骏对于她实在不知该从何开始训练,却又觉得她的动作既滑稽又好笑,他低咳两声说道:“你知道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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