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是彼此永恒的停留!
「霓霓,妳要不要当我的新娘?」他下定决心问。
「你的新娘?」她歪着头,仔细想着。「就是穿白色蓬蓬裙,跟你结婚?」
「对,跟我结婚。」唯有如此,才能将他们系在一起──永远、永远。
然而,「结婚」对小女孩来说,还是个很梦幻、很陌生的字眼。
「那……是不是以后办家家酒,每次都是我当妈妈,你当爸爸?」这已经是她对「结婚」全部的认知了。
男孩泛开的笑容,笑中却有一丝丝苦涩。
「对,永远都是我当爸爸,妳当妈妈。」
她破涕为笑。「好啊!霓霓当你的新娘。」
他拥有他的天使了!小男孩兴奋的在她额上迅速吻了一记。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妳。」他郑重许诺。
「可是……」小女孩皱起眉,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的脸沉了下来。她该不会是马上就想反悔了吧?
「妈咪说,我们可能会搬家。」她一脸泄气,小嘴嘟得很高。「要是搬家,你就不能『回来』娶我了。」
「那我就去找妳。」他许下一生的承诺。「不管妳在哪里,我都会找到妳。」
「真的?打勾勾。」小女孩伸出白嫩小指,对她来说,这才是信用保证。
男孩也伸出小指紧紧勾握住她的,在她额上郑重地印下一吻又一吻。
「霓霓,妳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妳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妳。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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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霓,妳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妳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妳。
一、定、会!
誓言回荡在耳边,在梦里,先是轻喃细语,而后渐渐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脑中低咆,扰得她双眉紧皱。
清晨的曙光从窗纱薄薄地透了进来,映照在花梨木床上的女人脸上。
扇子般的睫毛紧拢着双眸,她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埋住脸蛋。
她不想醒来,不想离开梦中那对两小无猜的小儿女。
好多年前,原本生命中没有交集的他们,同住了一年。
前半年,妈妈为他疗伤,他身上有好多好多的伤。记得他刚来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戒慎,就像只独立求存的小野兽。后半年,他的心防松开了,他们一起抓蝴蝶、玩办家家酒,就连睡觉也腻在一块,他总会说故事给她听,逗她开心。
那对小儿女,当初是那么那么地要好,但如今,他们几乎反目成仇。
誓言从童稚变得笃定,从温柔变得霸道,从甜蜜变得苦涩。
她已经不想再听到那句钢铁一般的誓言,除非……除非他的心是柔软的。
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他的心充满了仇恨,而她是他矢志报仇的对象。
其实这中间是有误会的啊!他会变得对她如此冷酷,究竟是谁的错?
是岁月的错?命运的错?抑或真如他后来所深信的,是……她跟妈妈的错?
她痛苦地翻来覆去,却始终找不到好梦的入口。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闹钟无情的鸣响彻底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唐贵霓伸手按掉开关,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神情一片怅然。
她慢慢坐起身,看着这个陪了自己几年,如今却收得空荡荡的公寓房间,神情更落寞了。
三只大皮箱贴墙排放,一只不褪流行的柏金包与一个用软绸布层层迭迭裹得很细心的小包袱就搁在梳妆台上,预告了她日后的远行。
她叹了口气,起身更衣。
梳洗过后,她搔着长发,走向厨房,就见同居室友范可颐活力惊人的晨跑回来,她穿着运动型贴身背心,脖子上挂着条毛巾,边随着音乐扭动身体,边拿出咖啡豆。
她走过去,将那包咖啡豆接过手,舀了两匙半到磨豆机,按下按键,马达声瞬间响起,咖啡豆被磨碎的香气迅速弥漫整个厨房。
范可颐拔下耳机,关掉腕型随身听,随着室友煮咖啡的动作,跟前跟后,双脚不忘踏步做缓和运动。
「纽约的早晨若不从一杯香喷喷的咖啡开始,好像很奇怪。」唐贵霓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马克杯。
「还有贝果。我帮妳买了草莓鲜奶油口味的。」范可颐把流理台上的牛皮纸袋拎过来,歪着头瞅着她看。「学姊,妳怎么又是那个表情?」
纤细的长指下意识地抚过脸颊。「什么表情?」
「很惆怅的表情。」范可颐打开纸包,将新鲜出炉的贝果递给她。「怎么了?又作了那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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