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她笑弯了腰。「我本来想,我们很久没做『爱做的事』,那今天也不适合罗?」
「等等。」他的眸底划过一线亮光。「这个可以做。」
她故意摇了摇头。「不行,霓霓是乖小孩,不可以做『坏事』。」
「跟『大哥哥』就可以,我们以前也玩过办家家酒,你是妈妈,我是爸爸,今晚我们还是会有火热的一夜。」他把她推进浴室里。「快点去刷牙洗脸,我们出去玩。」
「公司怎么办?」她边挤牙膏边问,看到镜中的自己,满是笑意。
「十岁的男生跟六岁的女生,能管什么公司不公司?跷班!」他果决的下令。
这一天,他们疯疯癫癫,像全天下所有沐浴在爱河的情侣一样,总是咯咯傻笑。跑去拍大头贴,一拍十几款;跑去看电影,抢爆米花吃;同喝一杯饮料,分食一盘冰淇淋;当她在路边挑小银饰时,他帮忙出主意;当他对路边辣妹评头论足时,她用力扳过他的脸,让他知道她在生气。
没有负担的相处是那么开心,唐贵霓发现自己总是在笑,而他也是。
她有一种感觉,这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并不是假装得来的,要不是有十足的默契,他们不可能同时大笑,或者同时亲吻对方。
看著段耀凌毫无隐瞒的明亮眼眸,她甚至觉得,她可以看穿他的灵魂,他根本不是双面人,也没对她大玩特玩「糖果与鞭子」的游戏。
一天下来,她决定再赌上自己的心一次。
「我想,我应该相信,开幕当天的那份『厚礼』不是你送的。」坐在他的车上,她静静地说。
他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她信或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有做。但她选择相信他,无条件相信,还是让他很高兴。
「但是我不明白,那字条上的笔迹明明是你的。」
他沉默了一下,决定他可以为自己小小辩驳一番。
「笔迹是可以仿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活在这么可怕的世界里吗?」
是的,他就活在这么可怕的世界中,他与母亲想尽办法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但他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么复杂的关系呢?如果他解释了,算不算是背叛母亲的信任?如果他不解释,是不是陷她於危险?
「等等,你的眉毛有点不对。」唐贵霓强迫他把车停在路边,用力将他眉间的绉褶平。「你在烦恼什么?那个表情不适合reset的一天。」
他笑了笑,决定明天再去考虑。
唐贵霓沉默一下,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前几天段叔叔来找过我,他给了我这个地址。」见他眉峰又要聚起,她忍不住喝了一声。「嘿!我从小就认识段叔叔了喔!他不在仇恨范围内。」
「嗯。」他虽不甘愿,却又不得不低头地应了一声。
「既然今天是没有仇恨的一天,我希望跟你一起去见见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她轻声说:「我妈妈。」
她把名片交给他,让他驱车前往。
如果是刚回国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母亲的骨灰安什么地方,怕他去向段夫人通风报信。
但是现在,她有一种感觉,妈妈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回忆之一,如果没有妈妈,十岁的大哥哥与六岁的霓霓不可能被兜在一起。
她相信,母亲的温柔绝不可能从他的记忆中消失。除了虚张声势外,他从来不曾真正伤害过她,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抹黑他心里珍稀的美好记忆?
「妈妈的骨灰当年被我带到国外,在我回国後,才交给段叔叔。」她解释。
「你们在传躲避球吗?」他故意开玩笑地说。
「有点像。总之,段叔叔帮妈妈找了一个地方,叫『沧海观』,那里隐密性高,全天候开放,每位往生者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亲人可以不受干扰地凭吊,我希望你能见见她。」她顿了顿。「尤其在我回国後,第一次去看她,与你同行,更有意义。」
她要郑重的向妈妈介绍,她的丈夫,妈妈的女婿。
「好。」等他见了唐阿姨,一定要向她道歉,他不该在跟她见最後一面的时候,恶言相向。
他沉默地将休旅车开往名片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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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到达「沧海观」,只见管理员一个昏倒在地上,一个额头流著血,正呻吟著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回事?」
「有个疯女人突然冲进来攻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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