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得天独厚的「本事」,她便放纵的去想自个儿脑袋里的事……
几周前,她收到了一个来自台湾的快递,袋子里只有一个丝绒小盒,打开来,是一枚男性戒指,没有署名,没有字条,当时躺在她掌心的,就只是一枚婚戒。
她知道那是他寄来的,冷硬不摧的白金材质,彻底代表他的刚强。
这不是求婚,也没有浪漫,更不要妄想幸福,这就是段耀凌无言的告白。
他要来娶她了!而且就在今天,她的生日!
那时她意会到此,立刻处理了手边的工作,不再接新的秀约,推掉代言活动,开始处理她在纽约的资产。因为她知道,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一定会出现。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挠段耀凌的行动,就像十七岁生日那周,她飞到巴黎走秀的情况一样。
生日那天她在街头漫步,屏着气息,看到他迎面而来。
飞过半个地球找到她,他看起来仍是气定神闲,比巴黎的任何男人都帅。
长途的飞行、时差的错乱、旅行的疲惫,在他俊脸上完全找不到痕迹,虽然追她追到异乡,可他的模样就像跟她相约在住家附近的巷子口般,那么稀松平常。
「十七岁,就是没跟男人接过吻,会被朋友嘲笑的年纪了。」
说完,他带她到赛纳河畔,毫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一次又一次吻着她。
时间过得好快,她只觉得自己像飘在云端,根本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白天是如何迅速奔向黑夜,好几个小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直到她双唇微肿,他才抵着她的唇警告。
「这是我的私人资产,不准让任何人碰,知道吗?」绝对霸道的口气。
之后,他总会不定期的找上她,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不管她到哪里出外景、在哪里走秀,只要他想,他一定找得到她。
若不是她的唇总在休息时刻沾惹上他的气息,她恐怕会怀疑,坐在远处观望她工作的段耀凌是否真的出现过。
因此,她毫不怀疑,今天他会在他预定该出现的时间找到她。
「O──K!Yvonne这是妳最好的表现之一。」摄影师在她的颊边狠狠印上一吻。「收工!」
她披着淡桃红色的雪纺薄纱,回到充当化妆室的小房间。
当她拿起卸妆乳液,打算清掉脸上的彩妆时,突然敏感的察觉到房里有其它人。
「霓霓。」一阵令人心颤的轻喃响起。
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是他!段耀凌来了!
他从暗处走出来,一身合宜的黑底灰纹西装,将高大的身形衬托得更加威猛。
看见他的表情,她立刻觉得胸前一紧。
他眸中冷酷的光芒提醒她,童年的情谊早已磨蚀殆尽,自从他回到他母亲身边,在仇恨的洗脑下,竟一年比一年更恨她。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已不再是躲在树洞里,那个拿手帕替她擦伤口的大哥哥了。
「我卸个妆,马上就好。」她颤抖地拿起卸妆乳液。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他按住她的手,一股令人心悸的电流窜过她的娇躯。「反正结婚是荒谬的,复仇才是重点,我不想因为妳的缓兵之计而延误行程。」
闻言,她忍不住浑身哆嗦着。
虽然没有人会祝福这段婚姻,甚至连新郎本身都诅咒两人的结合,而她也明白不会有梦幻的结婚礼服,但她希望,至少在他们互换誓言的那一刻是神圣的。
「不用我提醒,戒指带了吧?」他下巴一抬,指向桌上的柏金包与小包袱。「那些是妳的?」
「是,我自己拿。」她知道自己永远拗不过他。
「不,我来就好,我的新娘。」他嘲讽地笑笑,铁臂一捞,瞬间将她扛在肩上,单手拎起那两件随身行李。
看到那个重要的小包袱差点摔在地上,她的心霎时揪成一团。
「小心!」那是她多年来的支柱啊!
「我不够小心吗?这个柏金包很贵,听说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霓霓,这该不会是妳用身体贿赂哪个男人得来的吧?」他恶意曲解她的心意。
「柏金包随你怎么摔都行,是那个小包袱,那不能摔。给我,我自己拿!」她尖吼着,像头小母狮一样捍卫她心里最珍贵的宝贝。
他恶质地开口。「想必这对妳很重要,我更应该帮妳拿好。」说着,那个小包袱又差点摔在地上。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段耀凌,我恨你!」她心碎的哭嚷着,双腿猛踢,双拳也不住捶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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