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才稍微平复的孙呈侬,冷不防的再次被他拉到胸前,后脑勺被他的大掌扣住,随即檀口也被他的吻封住,惊诧得瞠圆了水眸。
他他他……居然吻她?
电流窜过全身,理智也随之消失,呼吸吐纳间全都融合了他的男性气息,她很快便臣服于他热切强悍的吻势,像蜜糖般软在他怀里,任他恣意品尝。
岳定曦入侵她清冽唇间,撩拨她的舌,汲取她甘泉般的甜美滋味,霸道的需索着她的回应。
那怀念的味道与接触令他们迷醉,内心不禁叹息这将近一千个日子不该有的分离……
他们是如此的渴望对方,这吻,倾注彼此这段日子以来的浓烈思念,曾有的怨、曾有的恨,曾有的无奈与委屈,全都凝成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情意。
在人来人往的公园步道上,他们热情拥吻,除了感受着彼此,其他人事物仿佛都不存在,沸腾的热情,燃烧这冬夜,连月儿都羞得躲进云里,窥视这对缠绵的有情人……
是作梦吧?
翌日,孙呈侬睡醒,躺在床上品味着梦境的幸福甜美,迟迟不肯起床。
如果不是作梦,她怎么会和定曦那么缠绵的亲吻,在月光下散步,还把所有、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如果不是作梦,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在他温柔的目光下,靠在他的胸膛哭泣,以泪水释放积压了许久的委屈酸楚?
可如果是梦,她眼皮怎么会肿得快睁不开?这分明是真的大哭过后的下场啊!
所以,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岳定曦知道了她求去的苦衷,接着,竟不由分说的吻了她!
后来,他们又在公园里聊了好久,他怪她不该这么做,又是骂她又是不舍的,她也因为伪装的坚强崩解,哭得头昏脑胀,回到家时还感觉恍恍惚惚的。
被岳定曦挖出压在心底的秘密之后,她突然觉得背负在身上的重量终于得以释放,整个人轻飘飘的,一颗心像在云端飞扬,好不真实,也因此才会产生恍然如梦的错觉。
她翻坐起身,伸了个大懒腰,感觉像重获新生般,心情远比得知手术成功还愉快振奋。
孙呈侬走出卧室,准备到浴室刷牙洗脸,孙母正好从浴室出来,登时,两人打了照面——
“啊!”谢淑贤被突然冒出的钟楼怪人吓得倒弹三大步,重新退回浴室里。
“妈,你很夸张耶,又不是看到鬼!”孙呈侬蹙眉睇看母亲,觉得她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
“啧啧啧,你自己看看你那什么鬼样子,一大早就让我受惊,真是的!”谢淑贤啧啧有声的摇头,看着她的眼神还是很诧异。
她走进浴室照镜子,这一看,镜面中惨不忍睹的浮肿双眼,糟得令她也不由得发出哀嚎。
“嗄~~怎么这么丑?”她贴近审视,丑到连自己都嫌。
谢淑贤不禁关问:“你昨天睡前是喝很多水吗?”
“不是喝水,是哭啦!”她边挤了牙膏,边回答。
“哭?!为什么?”做妈的立刻紧张了。
孙呈侬从镜子的反射中看着妈妈。“定曦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谢淑贤诧异瞠目。
“这说来话长……”本来孙呈侬觉得要从头说起会落落长,正巧电话在此时响起。
“我先去接电话。”
谢淑贤走向客厅接听,孙呈侬利用时间进行刷牙洗脸的动作,约莫三分钟后,她盥洗完毕,谢淑贤的电话热线还没结束。
呵呵,大概是妈妈的朋友打来的吧,瞧她眉开眼笑的,聊得那么开心。
经过客厅走向厨房,孙呈侬打开冰箱拿出鲜奶,倒了一杯,然后回到客厅坐下,按开电视电源,拿起鲜奶慢慢啜饮。
谢淑贤又讲了好一会儿,然后捂住话筒,熊熊倾过身来对孙呈侬说:“你知道这是谁吗?”
正在喝鲜奶的孙呈侬摇了摇头。她又不是未卜先知,连声音都没听到,怎么会知道是谁?
谢淑贤咧着笑,公布答案。“岳定曦啊。”
“噗……”孙呈侬一呛,当场吐奶。
他们讲那么久,结果是定曦打来的?
“啊!你很‘胎哥’耶!”被喷了满脸,谢淑贤嫌弃的以台语啐道,把话筒塞给女儿,匆匆清理去,边走还边碎碎念:“他要跟你讲电话啦!脏小孩,长那么大了还吐奶,啧……害我又要换衣服……”
孙呈侬赶紧拭拭嘴,擦擦身上脏污,手忙脚乱的拿起话筒接听。“喂~~”
“你们那里听起来好像很热闹?”岳定曦在彼端听到她们的声浪,不禁羡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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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定曦
孙呈侬
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