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的死人脸说出这么谦逊的话语,而且还该死的咬文嚼字,不知是哪位私塾夫子教的?效果真不是一般的爆笑,如果不是情况很诡异,齐玮真想拉着凌司霖笑个够本。
她实在不想再和阴阳怪气的家伙打交道,可是面对校长威胁外加期盼的老脸,她有天大的胆子也吐不出拒绝的话,索性大方的摆出欢迎的样子,「当然可以,能为新同学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们的荣幸。」要假大家一起假。
听她这么说,侍驾的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临去前校长还特别交代一定要好好善待这位新同学,齐玮含笑答应下来,而凌司霖则从头到尾都僵硬的站在一边,安静得出奇。
「你们认识?」待众人走远,齐玮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何况她一点也不迟钝,凡是有关霖的事她警觉心特别高,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察觉。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混血帅哥的表情变了,变得热烈、激动。
凌司霖的表情却没变,依然淡漠、难懂。
齐玮从没见过他这一面,仿佛极力隐藏住喜怒哀乐一样。
「小霖。」混血帅哥慢慢接近凌司霖,温柔的笑意毫不隐瞒的呈现在脸上,渴望的向他伸出手,见凌司霖全身一僵,靠近他的手指又缩了回来,「我回来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对不起……我并不想再次造成你的困扰,但是我好想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守护你就好。」
「你这样想已经是我的困扰了。」凌司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种表情--无奈。「亦凯,请你回去好吗?」
「不要赶我走!」叫亦凯的家伙蓦地把凌司霖僵直的身躯抱得紧紧的,语气中有六分恳求、四分激动,连声说道:「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保证!请不要叫我离开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亦凯……」在听到死字时,凌司霖被抱着的身子猛然震了一下。
齐玮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拥抱得难舍难分的男人们:心里毛毛的,一种作呕的恐惧感在她头上不断的扩大,终于凝成罩顶乌云,压得她头昏脑胀。
她难以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在马路中央拥抱的男人?感觉像走错了时空,也和她最近常被迫收听的某些情节类似……
女性天生的警报响个不停,她一直瞪着他们,忽然大喝一声,扑上去分开两人,心里还在想:他们疯了,她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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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齐玮背靠在自家卧室门上,神情严肃得像在审问犯人,而犯罪嫌疑人正是像小学生般端坐在床沿的凌某人是也!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把粘在凌司霖身上的同性生物扯开,不由分说地抓了他就逃,把那个恶心的强尸脸远远抛在后头,不过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身为女朋友,她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对将来可能遇到的麻烦做好备战准备。
「你想听什么话?」装无辜不知道混不混得过去?
「凌司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垂下头咕哝:「我只听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好啊!」齐玮面色不善的眯了眯眼,向楼下大门遥遥一指,「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愿意在自己家或是那个洋鬼子家过几年都行,我们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老死不相往来总可以吧?」
「玮!」凌司霖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她,像小狗一样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哦,你放心……」齐玮瞄都不瞄他一眼,径自往下说:「万一我爸妈问起来,我就告诉他们你没错,只不过你不小心生错了性向,是个同性恋而已,我还会央求他们不要告诉凌伯伯和阿姨,凌伯伯身体不好,也许会被你气死也说不定,不过那也不是你的错……」
「我坦白!我从宽!」凌司霖被她激得跳起来,冷汗涔涔,同性恋和弒父的罪名他哪一样也担不起啊!不过……女人醋劲一来发狠的模样真可怕!
「好吧,就给你一次机会。」肯招就好!
齐玮随手拿起书桌上的花瓶把玩,凌司霖却有预感,自己若招供不清,花瓶就是刑具。
「先说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不能吃醋、不能迁怒于我。」他真的足无辜的!
「好说。」平静面具下犀利的目光一闪,如屠刀般闪耀着血腥之光。
没忽略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苦难男友没胆问她话中的涵义,只好先争取减刑。「其实一切都很偶然,我先声明,我绝对没有主动招惹他的意思,也绝对不是同性恋,我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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