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简瑞淇万万没想到会得来这么一个回答,有片刻的傻眼。
「没关系。」龚子容早就习惯了,所以口气满足淡然,「反正从小不就这么过来了吗?不过--我也会好奇我的父母是谁。」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会活多久,我想见他们。」
简瑞淇的手握住她的。
她对她一笑,「但这是奢望,我早就认清了。」
对简瑞淇而言,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奢望,凡事都要经过追求,就算得到的结果不如预期,可至少努力过了。
「哦喔!」她无声的吹了声口哨。
「怎么了?」龚子容不解。
「咱们有麻烦了。」简瑞淇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一点都感觉不出她有任何的紧张。
龚子容看到远远走来的颜家佑,错愕得张大了嘴。
「小美女,闭上妳的嘴巴,蚊子飞进去了。」简瑞淇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后从草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
「妳搞什么鬼?」颜家佑脸色十分难看,直截了当的问着简瑞淇。
「没有啊!只是--」
「我不是告诉过妳,妳不能出病房吗?」不等简瑞淇将话说完,他转而看向龚子容说道。
她心虚的垂下了目光,手也紧张的交迭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够了!颜家佑,」简瑞淇挡在他面前,虽然矮了人家一大截,然而她的气势可从不输人,「是我带她出来的,要骂,骂我吧!」
他瞪了她一眼,「她的情况妳一点都不了解,妳为什么这么擅作主张?」
「我看过她的病历,」她的手一摊,直言不讳,「我知道她的情况不好,但是以一个医生的角度,我不认为把她整天开在病房里,对她而言会比较有帮助。」
「但至少不会害她。」颜家佑火大的说。
「这就是你的意思吗?」她嘲讽的对他瞪眼,「因为觉得不会害她,所以将她二十四小时绑在床上。」
「妳逾权了,她是我的病人。」
「我当然知道她是你的病人,」地哼了一声,「可她不单是你的病人,也是你的女人,所以你自以为是的替她安排。」
「妳--」
「你们不要为我吵架。」龚子容的目光不安的穿梭在这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其实,我应该坚持我不要出来,就算我再怎么想出来走走都一样,所以都是我的错。」
「你听到了没有,」简瑞淇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听到子容的话,你真应该感到内疚。」
他的目光直视着龚子容,他当然知道总是被关在房里,她的心情并不会开朗,只是--她的情况真的并不允许。
龚子容叹了口气,「我回病房了。」
看着她黯淡下来的神色,颜家佑的心揪了一下。
「等妳移植了心脏,妳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他推着她的轮椅,柔声的说道:「到时,妳想去哪里,我都不会管妳。」
「说的跟真的一样。」简瑞淇在一旁放着冷箭。
他眼神严厉的扫向她,真的很想将这个白目的家伙打包塞进垃圾桶。
「本来就是。」她不以为然的又接口说:「男人一向说一套做一套。」
「别把妳老公那一套弄到我身上来。」他的嘴一撇。「今天的事,我会再跟妳好好算帐。」
「算就算,你以为我怕你!」她压根不在乎,「就算你告到院长那里去,我也不会鸟你。」
「妳这女人还当真永远死不认错。」
「我不是不认错,」她在两人身后进了电梯,「而是我根本没有错,我他妈的认个鬼错!」
「子容没事是最好,若有事,我饶不了妳!」
「她若会有事,也是因为你这个暴君,这个不准那个也不准--」
「拜托!请你们--」龚子容的胸口突然急违的起伏着,「不要……不要……吵架!」
两人同时发现她的不对,颜家佑诅咒了一声,立刻跪在她面前看着她。
「子容,妳怎么了?」
「空气--」她喘不过气,「好痛--」
这次发作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难受,她微张眼看到他一脸的焦急,电梯门一开,他立刻将她抱起,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简瑞淇一脸苍白的楞在当场,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显示这次龚子容发病跟她外出有关,但她依然难辞其咎。
怎么办?
她回过神来之后,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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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云打算离开医院时,找不到简瑞淇,没料到一问之下,最后在手术室前找到了太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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