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他以前没交过女朋友?」二十七岁的男人?真是奇葩!
「对啊,他说谈恋爱浪费时间。」超级不浪漫的男人,哎~~
「他妈妈应该是担心他被你抢走。」这是最大的可能。
听说有的父母因为太过疼爱孩子,将全副心力、生活重心全放在孩子身上,等到孩子长大开始寻找伴侣,他们便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心理,担心孩子被媳妇或女婿抢走;两性之间以女性较为明显,尤其以丧偶的女性最为严重。
曾喜萍的情况完全符合上述的条件,倘若她将对丈夫的爱移情到儿子身上,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因此童语如果坚持再和桑瀚扬走下去,未来的路恐怕不怎么顺遂。
「被我抢走?」童语茫然地回视她,一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总之你得想办法讨好他母亲,不然我劝你最好再考虑一下。」婆媳问题往往成为婚姻的杀手,长时间下来对任何一方都是沉重的压力,不得不解。
「……喔。」难怪她的心情好不起来。
只是,两个人都这样了,还要考虑什么?从开始感受到曾喜萍的敌意之后,那种打从心底泛起的难受和酸楚,让她彻底检视自己从开始追求他之初到目前的心态转变--
刚开始,她一度认为万一双方因为个性不合或难以沟通等杂七杂八的问题,而难以继续交往下去的话,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挥挥衣袖和桑瀚扬一拍两散。
但现今她和瀚扬并没有任何感情上的问题,只不过因为曾喜萍对她的冷言冷语和不欣赏,她就难受得忧心忡忡、夜不成眠。
这样的她,到时候还潇洒得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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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陈盈欣的胆子似乎变大了,和桑瀚扬之间的互动增加了,会是因为她的鼓励和曾喜萍的关系吗?
她一向不是善于猜忌的女人,但面对感情这么敏感的事,她不由得变得多疑,任何一丁点小变化都足以让她情绪紧绷,不由自主地往坏的方面联想。
下了课后的桑瀚扬似乎变忙了,陪她的时间少了,经常让她找不到人,即使抽出空来陪她,到最后总是免不了激情一场,害她开始有些分不清两人在一起的目的了。
如果只是为了做爱,何必辛苦地谈感情?如果只是露水姻缘,她也不必无端承受他母亲的冷眼,不是吗?
她变了,变得多愁善感,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不五时的长吁短叹,让和她越来越熟稔的学生们大喊吃不消,尤其是季秀秀。
「童老师,『美丽与哀愁』喔!」送来同学的作业,季秀秀碰了碰她的肩说道。
「什么?」邀请她看电影吗?她没那个心情。
季秀秀翻翻白眼。「我是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啦,你自己没注意到吗?」
「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浅叹一口,连她都受不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是因为桑老师吗?」季秀秀认真地盯着她。「俊圣说他最近常看到桑老师和陈老师走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都不知道吗?」
虽然园游会那天桑老师的公开告白很英勇,但接下来他却跟陈老师越走越近,这不是很奇怪吗?童老师怎么都不生气啊?除非她一点都不知情。
知道,她怎会不知道?问题是男人要变心又不是说阻止就能阻止的,如果双方的情缘注定要结束,强求也没任何意义。只不过……
「俊圣?你最近和许俊圣的相处模式变化很大喔!」以往提到对方,这丫头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怎么现在不再连名带姓地叫他了?真有趣。
季秀秀微红了脸。「那是……是……」
「嗯?」是什么啊?不一次说完,听的人很累欸!
「童老师,你知不知道学校里有棵大榕树?」季秀秀忽然神秘兮兮地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
「大榕树?」她挑眉,怀疑秀秀说的和她想的会不会是同一棵椿树?「你是说在校舍后面,最大的那一棵椿树?」
「对啊对啊,那你知不知道那棵榕树有个传说?」秀秀兴奋了起来,脸上挂着吊诡的笑意。
「有听老师们闲聊时提过。」其实自从上回听过之后,她便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传说,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清楚,现在秀秀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她舔舔唇瓣,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那个传说吗?可以说给我听吗?」
「我就是来说给你听的嘛!」季秀秀绽开笑容说道。「听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痴心的女子深深爱恋一名男子,却总摸不透男方的心思而深陷泥沼,直到有一天听说那个男人要结婚了,她痛苦万分却又割舍不下这段暗恋,所以她决定即使男子要另娶美娇娘,她也要将自己长久以来的思念传达给他,这才算不枉此生。于是她约了男人到那棵大桩树下,将自己的感情坦白地向男子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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