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和女人相处对他而言是个死门,是他全然不懂的课题,但男女之间该有的分际他却很清楚,至少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懂,她真的不该留他在家里过夜。
但显而易见的麻烦是,不胜酒力的他明显应付不了酒精的摧残,四肢软趴趴,即使才受到她突然出现的「惊吓」,眼皮依旧沉重得想合上。
「可是那家餐厅坚持不留酒醉的客人啊!老板说要留也行,不过得在警局里过夜。」在结帐时,老板便先声夺人,在大伙儿都还没思考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喝醉喔?男老师多少都带点酒意,而女老师开车的只有我,我不送你还有谁?」可没人愿意让警察开单呢!
童语虽有种得逞的快意,却也不怎么情愿用这种投机的招数来吸引他的注意。
「呃……」这下话该怎么接才好?让她这么一抢白,他倒显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无措间,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一个人住?」
「对啊。」虽然他的问题很精简,但她不由自主地加上自己的注解。「我爸妈忙得很,三天两头『全世界跑透透』,一下飞美国,下一刻又飞欧洲的,我一个人住这种大小的房子就够了,住得舒适点。」
「没有其他兄弟姊妹?」这样就更不应该了!她怎么可以在住处只有她一个女人的情况下,将他这个「生猛」的大男人带回家?倘若她是他的女儿,他非揍扁她的小屁屁不可!
可惜他现在全身无力,否则她的小屁屁可就要开花了!
「就生我一个而已。」她耸耸肩,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因为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的好处,可以独揽父母的爱,只不过就是寂寞了点;她全然感应不到他心里的责备。「我爷爷生了四个儿子,每个儿子都只生了一个女儿,虽然我没有兄弟姊妹,可是我们堂姊妹之间感情很不错,比亲姊妹还亲。」
「那也很好,不像我,还有个弟弟处处跟我争。」双眼酸涩难受,一闭上眼,晕眩感更重了。
「有也好、没有也好。」她轻笑,看他的脸色泛红,唇色又偏白,她担心地再度伸手抚上他的额。「我看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去帮你拿条湿毛巾。」
不消多时,她已从浴室里拧了条湿毛巾出来,轻轻覆上他微热的额。
她坐在床沿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准备离开,未料才一转身,陡然有只健壮的手臂拉住她的细腕。
「等等,我占了你的床位吗?」他不知何时又睁开眼,微眯的显得困极了。
「没关系啦,这里是我家,我随便都有地方窝一晚。」她俏皮地吐吐舌,小心地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再不然就跟你挤一张床喽,总有地方可以睡的。」她语不惊人死下休地补上一句。
感觉背上沁出冷汗,他的心跳快了好几个节拍,蒙眬的眼似乎分不清现实或虚幻。「……你敢吗?」
红唇惊讶地微启,她楞了好一会儿,在他忍不住想闭上眼时,才壮大胆子逞强地回了句。「有什么不敢,就挤一晚而已啊!」
「不怕就来啊。」喉管里滚出低醇沙哑的笑意,趁着几分醉意,他疲软地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童语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男人……到底说真的还假的啊?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不怕小红帽反噬大野狼吗?
满足地闭上眼,他失去意识前不忘加上附注--
「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能对我怎么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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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对他怎么样?现在是谁对谁「怎么样」?!
一夜酣睡,童语腰酸背痛地急欲伸展酸麻的四肢,这才发现她的床上多了条「麻花卷」--
她整个人被桑瀚扬搂在怀里不说,那双比地大上三分之一的大掌正摆放在她挺俏的小屁股上,更夸张的是,他粗壮的腿甚至伸进她的双腿之间,以卷麻花的姿态勾缠着她的腿,令她动弹不得。
瞪视着他宛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颜,童语很想拿起床边矮几上的夜灯敲醒他!前提是,如果她能转身的话。
在透过窗帘投射的晨曦下,他的肌肤白里透红,比广告里任何一个女人的皮肤还要细致,她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颊。
欧卖尬!像果冻似的还会回弹,软嫩软嫩的捏!
困难地将头部抬高,发现他的脖子也一样白白嫩嫩,她不禁好奇地将手伸向他的锁骨--
总有一处肌肤比较粗糙的吧?哪有人这般天生丽质的,造物者也未免太不公平了!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开始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玩起探索游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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