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除你还太便宜你了,我殷允帆不是玩这种小儿科把戏的人,我会细细的、慢慢的折磨你,在你伺候我这段期间,我会让你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心惊胆颤!」
「谢谢,我实在受宠若惊,更愿意拭目以待、静观其变。」季眉满不在乎的神态激得殷允帆又爱又恨,又拿她莫可奈何。偏偏她还笑得那么甜美灿烂,好像他的威胁恫吓都成了一则滑稽荒诞的笑话。
想到这,他生气地紧抿著层,呼吸急重而紊乱,更有著骑虎难下的窘困和恼怒。
季眉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自己沉静自若的态度惹恼了他,望著这个出类拔萃却有著坏脾气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像个宽容的母亲。
「殷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替你换药。」她瞅著他铁青的脸,揶揄地笑道:
「我想,你是个身经百战、见过世面的人,更是一位成功优异的企业家,应该不会耍这种拒绝和医生、护士合作的幼稚玩意。」
殷允帆被她这么一阵奚落,只好乖乖地让她换药,一张俊逸的脸难看得皱成一团。
换完药,季眉对他压抑的怒气视而不见,她笑意盈盈地说:
「好了,先别生闷气了,既然我都敢大大方方地接受你的挑战,我相信聪明如你应该不会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她顽皮地眨眨眼。「吃饱睡足、养精蓄锐才能想出绝妙好计,不是吗?」
殷允帆恶狠狠地瞪视她。「你这么诡诈又这么聒噪,我真不懂我干爹怎么会欣赏你呢?」
「这个——你何不去问汪先生呢?也许他凑巧比你幽默,又多了一双慧眼。」
「哈!好个大言不惭的女人,季小姐,你未免孤芳自赏得太离谱了。」
「是吗?」季眉不以为忤地冲著他甜甜一笑。「我觉得我只是比较懂得爱惜自己、尊重自己,不会让一些微不足道的挫折磨掉做人应有的生活情趣。」
殷允帆脸色骤变,下颚紧缩,心隐隐抽痛著,整个人都像化石一般僵硬而面无表情。
☆
连续三天殷允帆都没给季眉好脸色看,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傲慢地板著脸对她的服务精神提出苛刻的批评。
对于他的吹毛求疵和无礼,季眉心悦诚服的照单全收,甚至,有时候还不忘笑脸吟吟告诉他:
「殷先生,你别老是绷著一张臭脸嘛!」见他阴沉著脸,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季眉好脾气地微微一笑。「别这样嘛,给点面子啊,就是冰山也有雪融的一天,你何必跟我这个卑微的小护士过不去呢?」
面对她的温情攻势,殷允帆却痛苦的如坐针毡,内心如万马奔腾般纠葛不安。
「别这样小器嘛!你老是这样僵著脸,脸上肌肉不酸不疼吗?」
殷允帆恼火地紧盯著她那张笑容可掬的娇靥,内心的争战更剧烈了。「你非得这样咄咄逼近吗?我每天待在这束手无策,任你们这些烦不胜烦的医生、护士宰割还不够吗?还要忍受你口蜜腹剑的柔情攻势吗?」
「柔情攻势?」季眉失笑地扬起秀眉,一脸无辜的表情。「殷先生,你怎能把我的热心服务,殷勤照顾扭曲成这个样子呢?」
「你!」殷允帆为之气竭,无奈之余,更有一份理不清的感情在胸口挣扎。
「好了,别生气了,我还得带你去照X光呢,如果我每一位病人都像你这么容易动气,我怀疑他们有几个人的肝脏是健康的,没有肝硬化已经是万幸了。」
殷允帆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
「有你这种尖牙利嘴,又唠叨成性的护士,你的病人的肝脏功能会正常才怪!」
季眉不以为意地抿唇笑道:
「我怀疑我有必要为病人的个人修养负责,毕竟喜怒无常的病人肝火是容易上升的,因此——」她见殷允帆阴霾的脸色,立刻识相地闭上唇,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上轮椅,真恨不能自己手上有根魔棒可以扫平他紧绷的脸、纠结的眉峰。
进入放射科检验室,一向对季眉情有独钟的医生刘逸洋立刻喜上眉梢地迎了上来,热心款款地要帮季眉扶殷允帆上放射台。
殷允帆冷眼旁观,一张脸难看得像阴沉欲雨的天色。一股难言的酸涩刺痛戮进了胸膛,烧炙得他浑身紧绷,无一刻安宁。
他愠怒而冒失地拂开刘逸洋的手。「我自己会上。」说著,他不睬刘逸洋惊愕的反应和季眉不解的目光,艰困地抬起他那里著石膏的腿,强忍著刺骨的疼痛,吃力想爬上放射台。
季眉见他青筋浮现,嘴唇泛白的窘困模样就知道他在逞强,即刻伸出双手想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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