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允帆听得目瞪口呆,心湖里一阵激荡,倏地,他的眼睛湿润了,在激昂的动容中,他俯下头紧紧吻住她,以一份酸楚而沸腾的思维来传递心灵深处那份撼动而无以言喻的激情。
☆
夜依旧是谧静而漫长的,漫长得像永远沉睡在大地多情的怀抱里而不愿苏醒。
季刚坐在他的书房里,静静地抽著烟,漂亮、深沉的脸上有一份飘忽难解的神色。
离开席梦酒吧,送梦安回家后,他就关在自己的书房里,缓缓地抽著烟,把自己融入在一片昏暗的气氛中。
他枕靠在高背的长沙发里,吐了一口烟雾,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冷晏妮那张陌生还似相识的脸孔弄得心绪紊乱、六神无主呢?
他干涩的捺熄了烟蒂,讥笑自己「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无聊和神经质。
正准备起身到厨房为自己冲泡一杯咖啡时,书房的门扉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正是上夜班回来,一脸春风的季眉。「哥,你怎么还没睡?」
他早听见殷允帆汽车熄火的声响。他转过身来正准备取笑季眉和殷允帆情意缠绵的磨蹭时,倏地,季眉那张明艳照人的脸庞夺去他脸上的笑容,他如遭电击般被钉在原地,表情灰白而僵硬。
「哥,你怎么了?」他呆若木鸡的反常举措,令季眉错愕地张大了眼睛。
季刚的太阳穴隐隐抽痛著,他的神经在对他发出刺耳的尖叫,一份窒息而昏眩虚软的感觉对他当头罩来。
天啊!这不是真的,天下会有这么残酷而巧合的玩笑吗?
他惊惶震动得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无措。
「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梦安姊吵架了?」季眉焦灼地拍拍他的手臂。
季刚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哦,我役事,你上了一天班累了吧!赶快去洗澡,早点睡觉。」他听见自己出奇高昂而紧张的声音。
季眉脸上的疑虑更深了。「哥,你确定你没事吗?」她觉得季刚方才见到她的反应实在奇怪得令人费解,那种表情彷佛见到鬼一般!
「我没事,你不要多疑,听话,先去洗澡,有事我们明天早上再说。」
季眉深思地望著他那忽晴忽雨的脸,蠕动著唇,犹豫了一下,终于勉为其难的接受他的解释,打开书房的门返回自己的卧室。
一等季眉离开,季刚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耗尽了,他脸色惨白地跌坐在沙发椅内,有好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
窗外月色朦胧,飘散著一份深秋的寒意。
冷晏妮枕在楚石的怀里,慵懒明媚的脸上有一份欲言又止的踌躇。
楚石细细研读她那深思的表情。「你有心事?知秋?」
玲晏妮沉吟了一下,星眸半掩,悄声的说:
「前天下午梦安带著她的男朋友来席梦酒吧找我。」
楚石搂著她的臂膀突然僵硬了。「哦?她找你做什么?」
冷晏妮抬眼凝注著他那生硬的表情。「你说呢?知女莫若父,我想,你也应该猜得到她的用意。」
楚石眉举拉拢了。「这孩子——她以为她在干什么?自作聪明乱点鸳鸯谱!」俯下头,他惊愕瞥见冷晏妮脸上的笑容。「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冷晏妮无尽风情地瞅著他。「我为什么不能笑,你把她教养得这么好,美丽、热诚而又能言善道。」她的眼睛倏地蒙上一层迷蒙的水光。「哦!楚石,我好爱她,她长得像你,脾气却跟我一样,敢爱敢恨,好恶鲜明——」
「是吗?!」楚石动容的望著她。「你有那么凶恶而叛逆吗?我记得你一直是热情而善解人意的,而梦安——她被我惯怀了,为了你的事,我打了她一巴掌,她跟我冷战到现在,一直不肯和我同桌吃饭,也不肯跟我说话。」
「很像我是不是?」她泪眼蒙蒙地绽出一丝复杂而带著母性骄傲的微笑。「当年,为了和你厮守在一起,我不惜舍弃名分,我爸爸他气得把我抓回去,软硬兼施地威胁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而我倔强得不肯屈服,连续好几天都用沉默和绝食来表达我的决心和抗议,他拿固执的我没辙,只好成全我们的爱情了。」
楚石也被往事勾起了无限柔情,他酸楚地频频以吻来表示他的怜惜。「是我——我拖累了你,你本是名门千金,容貌出众。又有一身的才情,大可以风风光光地嫁给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跟著我这个一无专长又有妻室的教书匠实在是委屈了你——」
冷晏妮轻轻捂住他的唇。「别这样说,一切都是缘,也许——我们前生结下了这份好事多磨的情缘,我注定要做你的妾,注定要用这样纵然灰灭、粉身碎骨也无悔的方式来圆这份相续的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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